其他人还在原地。
可原本应该是非常圆满高兴的一天,却突然传来这个噩耗,让人根本提不起一点兴趣了。
林姗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和茫然,“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行了,都别操心,先等他们回去以后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振立刻接着说道:“先回去,这里还有这么多观众和在拍的摄像头,刚才那一幕肯定被拍了,网上不知道又要揣摩什么。”
“走走走。”
一行人抱着国旗和奖杯匆匆离开。
还没有走的观众们看到这个状况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尔尔冲出体育馆,却忽然变得很茫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转动。
她现在该做什么?
怎样才能快点赶回去?
纪儒追了出来,见她停在路边,悄悄松了口气,为了防止她突然再一个人跑了,连忙把她拉到身边,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马上给我订三张去栗城的机票,一个小时后两个小时内的,身份信息我马上发给你,另外让司机立刻过来。“
纪儒一连串的操作下,机票搞定了,安排的司机也把车开了过来直接送他们到机场。
整个过程中,尔尔一句话都没有说。
应该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像过了最初的那阵崩溃和痛苦后,整个人都没感觉了。
纪儒拉着她上车就上车,下车就下车,坐下就坐下。
一直拉着她上了飞机坐好。
她转头看着窗外,一个人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纪儒却总觉得心慌。
这样不哭不闹不言不语的模样永远比痛哭流涕歇斯底里更不安和难受。
但这个时候,他也清楚地知道不能打扰她,不能跟她说什么。
宴辞暮不在这儿,他根本安抚不住她的情绪。
从他们得知消息到上飞机,再到落地,中间过去了六个小时。
郑青提前给沈彻打过电话,告诉他们已经买好了机票,沈彻也安排好了车在外面等着。
上车后,郑青又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宴辞暮竟然还没有从手术室出来。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跟尔尔说这个。
好在他发的是信息,没有打电话,一个人坐在副驾驶,尔尔也没反应,更注意不到他的表情变化。
倒是纪儒看了他几眼,低声道:“什么情况直接说吧。”
现在知道情况还能有个心理准备,待会儿到了医院当面看到,只会更加有冲击力。
郑青迟疑了两秒,便如实说了。
尔尔一直被纪儒牵着的手忽然一紧,但是看她的表情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可下一秒,她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纪儒心中一疼,连忙抽出纸巾替她擦眼泪。
但却怎么都擦不完。
她不说话,也不出声,就这么默默地掉眼泪,像关不住的闸水。
片刻后,纪儒叹了口气,此刻所有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冬天了,天气很冷,天黑得也快。
机场到医院需要一个小时,他们到的时候五点多了,天也黑得差不多了。
这天色就如同尔尔的心情一般暗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