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宴辞暮好像很懂的样子,摸了摸尔尔的后脑勺,对姜鹤淡淡笑道:“师父放心。”
得到了宴辞暮的保证,姜鹤才放下心来,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模样,“行了快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尔尔:“……哦。”
从VIP通道出去上了车后,尔尔还在追问姜鹤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你们一听就懂,难道你们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我真的不会胡闹乱来呀。”
宴辞暮无奈,低声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师父在拐弯抹角地点我?”
“啊?”尔尔更不懂了。
宴辞暮看了眼前面开车的人,用手掩唇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就看见尔尔的眼睛忽然睁大,耳朵都红透了。
她转过头,看着宴辞暮嘴角戏谑的笑,又好气又好笑。
“行了你闭嘴吧,我就不该问。”
她拍了拍自己的嘴,挪开了位置,靠着车窗,把窗户降下来大半,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让她脸上的温度一下就降了不少。
但很快宴辞暮便靠过来,伸手把车窗给升起来了。
这个姿势,就像是把尔尔整个圈在怀里一般。
尔尔的呼吸都下意识停了一下。
宴辞暮偏过头,在她唇上吻了下,低声道:“外面很冷,别冻感冒了。”
尔尔眨眨眼,又忍不住抿唇,好像在回味他吻上来的味道。
宴辞暮已经坐正了,靠着椅背,伸手将她搂过来。
“感冒了会影响明天的比赛状态,你师父见到了,肯定会怪我带着你胡闹。”
尔尔:“……”
笑容消失术。
她抓住宴辞暮落在她另一边肩头的手就咬了一口。
但气愤不是真气愤,咬也舍不得真咬。
对宴辞暮来说,也算是亲了他一口吧。
尔尔干脆抱臂就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酒店离体育馆很近,一路回到酒店,路上稍微有点堵,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两人直接回了房,午饭是让人送上来的。
尔尔回去后就用宴辞暮办公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昨天没看完的往年比赛视频,饭菜送上来之前在看,吃饭的时候也在看,吃完饭后就关了电脑,跑到**去打开电视机投屏看。
宴辞暮看着,又无奈又好笑。
她嘴上说着很自信,一定拿冠军,任何人看着都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但事实上,她也想要确保万无一失,背后也在下苦功夫。
她看的不是单纯的比赛视频,说谁更厉害一点,而是在一点点分析他们的招式然后在自己的脑中进行拆解反击。
她可以随时代入自己,如果那是她的对手,她会怎么在最快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和反击,并且比他们更快地打败对手。
这样很费精力和脑力,宴辞暮也绝对不去打扰她。
偶尔会给她送杯水或饮料进来,还有水果和甜点。
他则在外面吧台上办公。
尔尔这一看就是一下午,因为脑子一直都在动,太入神了,完全没有关注其他的事情。
直到她自己觉得浑身僵硬,动了一下才感觉关节都固定了一样嘎吱作响。
一看时间,快六点了。
冬天,天气冷,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她暂停比赛视频,下床踩着拖鞋出去找宴辞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