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原来人家没冤枉你啊!”
宴辞暮却用了手劲儿,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不让她挣脱。
他接着解释道:“但我是因为听她自我介绍说姓江才多看了她一眼,她来问我问题就顺便答了,她问完后我就问她是哪个江。”
尔尔顿了下,似乎明白过来,渐渐安静下来,又窝在他怀里不动了。
宴辞暮勾了勾唇,干脆说完,“我知道不是姜尔尔的姜后,就再也没搭理过她,甚至很快就忘了这个,我也不知道竟然会有人传我跟她的事,她还幻想了这么多年……”
说来也是巧。
正是因为这个姓,让他对尔尔的思念更上一层楼。
他一直压抑着。
直到沈彻拉着他出去喝酒,他也闷闷不乐地喝多了,展现出了不少情绪。
然后被人撞见了。
刚好江余念当交换生离开了。
于是就被传成了这个样子。
但因为他的性格,没人敢传到他面前。
而且,当时就算传到他面前了,他也懒得管。
因为他觉得压根和自己无关。
谁能想到七年后会因为这件事而引起一系列的误会呢。
尔尔把脸埋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这样看来的话,其实跟我自己也有关系。”
如果当初她要走的时候跟他告别了。
如果他们当时就坦白过心意了。
……
哪有那么多如果。
但是现在一切都还不晚。
他们互相明白彼此的心意,江余念这点误会也说开了,再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江南乾的事情,”尔尔犹豫着开口,“你还是跟我妈妈说一下吧,待会儿下去吃饭的时候,我就不下去了,我有点困,想补觉。”
宴辞暮一边应声一边将她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困了就睡。”
他把尔尔放到**盖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烫。
“这是又发烧了。”
尔尔长舒一口气,恹恹地闭了闭眼,“怪不得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肩膀这一块特别酸。”
她还以为是刚才弓着看手机看太久了。
“先试一下体温,看需不需要吃退烧药。”
“嗯。”
宴辞暮仔细地照顾着她,但尔尔实在太困了,体温还没试完,几分钟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上又是一片黏腻。
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自己去洗了个澡,换了新的睡衣,想了想,又套了一件长大衣在外面才踩着拖鞋出门。
她扶着扶手慢慢下楼,隐约听到客厅里的说话声。
她离得近就听得越清楚。
是余雯的声音。
“他虽然是我儿子,但亏欠他的只有我,他对我有任何要求都行,也可以伤害我,但如果他要对付你,要继续伤害小宝,我绝对不允许。”
“你们也放心,就算他来找我,我也不会因为愧疚而什么都答应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我也吸取到教训了。”
“既然已经亏欠了那么多年,在儿子和女儿之间,我选择女儿,就当我自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