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的身体不太好，到底是不能练太久，大概半个小时郁菁就停下来，让他休息一阵。
小包子意犹未尽，“漂亮阿姨，我们可以每天练吗？”
“只要你想就可以。”
“我想的，我很想！”
“那就满足你！”
郁菁现在像个溺爱孩子的母亲，不管孩子想要什么，要求什么，她都毫不犹豫地答应。
她想把这几年亏欠这个孩子的都给补上。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都填补上，但能给他多少就给多少。
她希望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快乐。
“我有一个问题。”尔尔举手说话。
小包子和郁菁都看向她，“有什么问题？”
尔尔说：“小包子，我觉得你不能叫她漂亮阿姨，这样显得你们认识时间不长，有点生疏哦。”
小包子并不懂其中的意思，只是睁大眼睛，“啊？”
郁菁眸光一闪，好像知道了她在打什么主意。
就见尔尔把小包子拉过来，看了一眼郁菁，见她没阻止，便更加肆无忌惮地问他：“你觉得让她当你妈妈怎么样？”
“妈妈”这个词一出来，郁菁整个心脏都在颤抖，各种复杂的情绪像丝线一样四处散开，让她蜷紧了手指，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小包子也愣住了。
对于他来说，“妈妈”是内心深处的渴望，也是不可以去触碰的禁忌。
因为他没有妈妈。
爸爸也一直在想念着妈妈。
他们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可以让他们都喜欢的，可以替代这个身份的人。
但是现在，听到尔尔一说，小包子抬头看着郁菁，她也在看着自己，两个人互相看着发愣。
小包子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觉得，如果他有妈妈的话，那一定就是郁菁的模样了。
“漂亮阿姨。”小包子小心翼翼地叫她，拉着她的手，不敢用力，“我觉得，干妈、干妈说的很有道理，你、你要是我、我的……就好了。”
“妈妈”这个称呼对他来说还是太陌生了。
也许在心里已经偷偷叫过很多次，但真正让他喊出来，还是会觉得很困难。
但这并不妨碍他也希望让郁菁成为他妈妈的心。
郁菁张了张嘴，“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
天知道，在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一直在挣扎。
她多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清脆地叫她一声“妈妈”。
如果他叫了，她觉得自己死都可以瞑目了。
但是她更清楚，一旦这一声叫出口，她就永远都要和陈听寒牵扯不清了。
有时候，郁菁觉得自己很自私。
为了不和陈听寒再有关系，她宁愿在自己的儿子认不认她之间摇摆不定。
孩子没有妈妈，想要妈妈都很可怜。
她也觉得自己始终做不出一个决定而可怜。
小包子眼巴巴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小声地开口：“没关系的漂亮阿姨，我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过分。”
郁菁的心骤然一酸，眼眶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