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现在他已经跑了,但尔尔受着伤呢,就是仗着郁菁不会在这里直接上手打人才更放肆的。
郁菁咬了咬牙,想着待会儿出去就给他打一顿。
别看这些师兄在外面人模狗样的,但小时候一起长大的过程,那也是各种贱都犯遍了。
尔尔默默地往宴辞暮那边挪了一点点,寻求底气。
宴辞暮勾唇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喂她喝了点水。
没一会儿余雯来了。
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帮他们把晚饭带过来了。
病房里有小餐桌,几人坐在一块儿吃饭,郁菁和纪儒时不时呛几句,又正经地聊几句,有余雯在其中和和气气的,他们这顿饭吃的也还算和谐。
而宴辞暮迅速吃完晚饭后,就立刻来喂尔尔了。
尔尔脑袋上垫着几个枕头抬高了些。
余雯给尔尔带的还是粥,放了一点点肉末提味。
尔尔以前无辣不欢,喜欢重口一点。
但现在对这个白粥套餐已经是见惯不惯了。
她吃了一口,一副看淡人生的表情,“这一年,改变了我二十多年的口味。”
宴辞暮听着既心疼又好笑。
“等你这次好了,就把口味养回来,没关系。”
尔尔说:“我担心下次跟夏夏出去吃火锅的时候,我点个鸳鸯锅她会笑我。”
以前她们都点加麻加辣的老红汤火锅,稍微清淡一点的都看不上。
宴辞暮给她出主意,“她笑你,你就说是我喜欢吃鸳鸯锅。”
“哈哈哈。”尔尔忍不住笑了,“好啊,你本来也只能吃鸳鸯锅,那我可不算骗人。”
宴辞暮把勺子递到她嘴边,“来,多吃几口。”
好堵住她的嘴,让她少说话,多保存精力。
尔尔张嘴吃下去。
另外三人看着这边,心照不宣地笑了。
纪儒在这里待了两天便回国了,他平时也忙,知道尔尔已经脱离危险,有稳定的治疗方案,到时候好一些了就会回国,就没有再待。
主要是宴辞暮和余雯还有郁菁都在照顾她,他也放心。
而自从那天郁菁对陈听寒说过那样的话后,陈听寒也没有再随时随地的来打扰了。
尔尔有时候会偷偷问宴辞暮,“陈先生不会是被我师姐伤透了心吧?”
“说实话,他们的感情我不是特别关心,我就是怕到时候陈先生气极了,连小包子都不让我师姐见。”
宴辞暮对此并不发表意见,只是说道:“你也说了那是人家的感情,我们想关心也关心不来,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啊,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好坏都是因果,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尔尔抿了抿唇,“你说的倒是非常有道理,要是换了你自己,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理智。”
“这些事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宴辞暮笃定道。
尔尔听了,又忍不住抿唇笑起来,抑制不住地开心。
他们不会像这样吵架分开,还被迫生下孩子就分离,如今见面分外眼红,不像是曾经在一起过,倒像是仇人。
过了会儿,尔尔又叹气,“我只是心疼我师姐。”
就算是小包子和郁菁比起来,她还是无条件站在郁菁这边的。
她想见小包子,尔尔就会想帮她见到。
如果她什么都不想的话,尔尔也会尽力让她不要跟他们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