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尔尔突然不太敢说话。
她一向胆子大。
除了上次跟宴辞暮去游乐场玩才知道自己还怕鬼,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了。
嗯……
也除了昨天晚上在宴辞暮面前哭得凄惨说害怕的事。
算了算了,黑历史不要提。
但现在,在师姐和陈先生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气场中,她就莫名其妙地想把自己缩起来。
最好是没人注意到她,可以直接消失不见。
陈听寒的保镖把满满当当的东西提进来就出去了。
尔尔见状,心想他和小包子不愧是父子,做派都是一样的。
看望病人的时候不管怎么样就得大袋小袋提过来。
她感觉压力有亿点点大。
然后她继续说:“谢谢陈先生。”
干巴巴的,也不知道还能再说点什么。
于是余雯站了起来,微笑着招呼陈听寒坐下。
“陈先生,这次多亏有你帮忙,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尔尔,把她救回来,连医生也是你安排的,我们非常感激,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陈听寒神色淡淡,“阿姨不必客气。”
“该感谢的时候还是要感谢,你是我们的恩人。”
尔尔点头赞同,又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才发现,还是只有谢谢可以说。
尔尔:“……”
事不过三,同一句话不要再说第三遍了。
于是她乖乖闭嘴。
余雯也是商场上的女强人,此刻沉稳坐下来,也能和陈听寒聊上几句,不至于冷场。
陈听寒虽然人冷淡,不过每句话都有回应。
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想搭理一个人的话,要么不说话,要么会直接掐死对话。
愿意回应聊天的,会把话说的好听点,不偏不倚正好有让人能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只是聊了二十分钟。
也许郁菁的耐心就只有二十分钟。
这是她的极限。
以尔尔对她的了解,她从小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虽然人长得非常漂亮,身材火辣,走性感酷飒风,不过小时候只要一遇到事情,第一次动手的绝对是她。
然后他们其他人怕她吃亏会一拥而上。
“雯姨。”她站起来打断他们谈话,不希望他们再继续说下去了。
她朝尔尔和余雯笑了笑,说:“我和这位陈先生还有点话要说,就先把他带走了。”
尔尔愣愣地点头,哪有说“不”的勇气啊。
她从小和郁菁感情最好,只要她在,她俩在武馆里一直都是睡一个铺的。
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感情。
但她天性乐观,郁菁性格强势。
只要她俩在一块,郁菁说一不二,她从来不敢有意见。
因为小时候被打过好多次了。
唉。
余雯也不会去插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不过郁菁看也没看陈听寒,直接走出去。
陈听寒根本不需要叫,站起身理了下衣摆袖扣,礼貌地向她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