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说:“也没什么,就是和她们两个逛得太开心了,她们又太会吹彩虹屁,一冲动就买了几套衣服。”
“只买了衣服,没买别的?”
“没有了,”尔尔说,“她们两个买了条项链,我没买,我平时戴不习惯首饰。”
她连个耳洞都没有,手腕脖子常年空****的。
之前跟着宴辞暮参加过两次晚宴,给她戴的是耳夹款式,脖子上戴着名贵的项链,她一点都不习惯。
然而她说完以后,宴辞暮的视线慢慢扫过她的锁骨分明的脖子和纤细的手腕,若有所思。
随后他微微挑眉,“后备箱里的都是衣服,那你手里的这个是什么?”
“啊……”尔尔下意识把袋子抓紧了,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生怕把包装弄皱了,待会儿送给他的时候就不那么好看了。
“这个……”她支支吾吾的,“我现在不想告诉你。”
“嗯?”宴辞暮有些意外,“和你的小姐妹逛一次街就对我有所隐瞒了?”
尔尔急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没回家之前不告诉你,回家以后一定跟你说。”
宴辞暮闻言,聪明的脑袋瞬间就猜到了什么。
他笑着伸手,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捏了捏,“行,我感觉应该是给我的惊喜,我很期待。”
尔尔觉得有点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眼睛却亮得分明。
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特意准备的礼物被喜欢和期待。
尔尔更加抱紧了怀里的礼品袋。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怎么把这个惊喜做到最好。
回家以后,尔尔拉着宴辞暮上楼。
她把袋子藏到身后,对他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应该要洗个澡才行,你去洗澡吧,我帮你准备衣服。”
宴辞暮微微挑眉,“现在不给看礼物?”
尔尔郑重地说:“我要好好准备一下,要不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惊喜少一半。”
宴辞暮也顺着她,点点头,“好,那我先去洗澡,希望出来以后就能看到这个惊喜。”
尔尔把他往浴室里推,一边帮他脱了外套,然后顺手带上门。
宴辞暮站在门前,忽地就笑了起来,眼底是深深的宠溺。
宠她真的会上瘾,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
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格外美好。
像是他无数次梦里出现过的场景。
这些都变成了真实。
宴辞暮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他的睡衣就整整齐齐地放在门口的矮凳上。
他拿起来,环顾宽敞的卧室,却没有发现尔尔的身影。
他的心脏顿时一紧。
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便知道尔尔能一个打二十个,但也要看对手的程度什么。
如果是江南乾找的那些人,他们一起上,尔尔也讨不到好处。
他想把人时时刻刻锁在身边,最好是一直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此刻他没有看到尔尔,心慌得不行,生怕她又出了什么意外。
“尔尔!”宴辞暮沉声喊道,一边在房间里找人。
书房没有,他离开卧室打开对面次卧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只有半开的窗帘处映射进来的月光,照在桌上那一束已经不太鲜艳的绿白色月季上。
宴辞暮收紧了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