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看着很失神,江余念脸上的笑便更明显了。
“阿辞爱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只不过是我们闹脾气的一个牺牲品而已,人呢,最重要的是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奢想不属于的自己的东西,人也是一样的。”
尔尔回过神来,听了她的话,只是淡淡勾唇。
“宴辞暮到底爱的是谁,不是靠你说这些话,而是要听他亲口说的,他如果爱你不爱我,就让他来告诉我,而不是你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来跟我说,除非你自己都觉得这些话心虚不可信。”
江余念的脸色微微变化,冷笑着嘲讽,“嘴硬,你不用给自己找借口,我要不是看在咱们同父异母的份上,才懒得上门来跟你说这些,我让你早早认清这个现实,自己主动放弃离开的话,还能留一分体面,要是等着我们和好,再把你赶走,可就一点都不好看了。”
尔尔讥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为我着想啊。”
“知道是为你好,你就该乖乖听话,别做无用功。”
尔尔却忽然说了不相干的话,“我发现你跟江南乾才更像是亲兄妹。”
江余念下意识地皱眉,“什么意思?”
“你们都是一样的理所当然,迷之自信。”
“姜尔尔!”江余念忽然愤怒地叫她名字,表面的虚伪在尔尔眼里都像是小丑的表演。
江余念冷笑着,“你不用这样嘲讽我,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以后,被阿辞抛弃后你能做什么?你现在在这里享受了富裕的生活,你舍得下吗?”
“怎么,你是要给我钱吗?”
江余念闻言,当即就笑了声,“果然,你也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已,你对阿辞也没多少感情。”
尔尔冷淡道:“我对他有没有感情都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直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就行,不然的话,我想睡觉了,没心思听你废话下去。”
江余念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一脸不耐烦,随时都要甩手走人的模样,正好省去了她的虚与委蛇。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支票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放到尔尔面前。
尔尔看了眼,数了下上面的几个零,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两百万?你想做什么?”
“你到底是我妹妹,我也不愿意你被赶出这里后穷困潦倒,这笔钱就当做是对你的补偿,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们。”
尔尔没有去拿那张支票,嘴角的弧度异常嘲讽,“当了这么多年的江家大小姐,就拿的出两百万来打发人?”
江余念被她这句话说的好像有几分恼羞成怒,但现在却忍着不发作。
大概是觉得发作了就不会那么顺利把她打发走,又或者是在给人甩支票的时候发怒更让人看不起她。
“我当然能拿出更多的钱,但也要看拿出来给什么人做什么,尔尔,你是山里长大的野孩子,你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两百万这么多钱,这些钱够你回到山里去过一个富裕的余生了,你该是什么样的就还是什么样,不要太过贪心。”
尔尔听她说起“山里”两个字,若有所思地拿起支票看了看,然后再转向江余念,“这个钱给我,你有什么要求?”
“走了以后就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哦。”尔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问:“这是江家的钱吧。”
江余念皱眉,目光忽然警惕,“不管这是哪里的钱都跟你没关系,你只管收下,不要肖想别的。”
尔尔嗤笑,“不过是多问了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花个两百万都怕被人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