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宴辞暮的手机上收到江余念的信息。
尔尔凑过去一看,江余念说昨天在他家里闹得有点不愉快,所以明天想约他见面吃饭表达一下歉意,顺便和江怀英好好谈一谈。
尔尔当即就皱起眉头。
“怎么一个个都要跟你谈一谈,江南乾就算了,跟那个人才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比起江南乾,要说厌恶的话,还是江怀英更甚。
江南乾是对她可恶,让她讨厌,但江怀英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排斥。
她一开始就对他没有过亲人、父亲的感情。
宴辞暮说,“这是在意料之中的。”
“那你知道他想跟你谈什么吗?”
“无非是阿姨,或者你。”
“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一直都很明显吗,想见你们,把你们带回去。”
尔尔撇嘴,“做梦吧,不可能的。”
“有些人性格不一样,想法不一样,好好说估计也没用。”
“那你要不要去?”
“去吧。”宴辞暮没有过多思考就回道。
尔尔睁大眼睛,“为什么啊?反正也没什么好谈的。”
宴辞暮笑了笑,说:“如果我现在不答应去见他们,明天就会像江南乾一样主动找上门来。”
尔尔顿时烦闷,“这些都是什么人啊,烦不烦!”
越不想见的人,偏偏一次次地上赶着要来见,怎么拒绝都没用,拒绝就强来。
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完全不懂得尊重别人的想法。
所以讨厌他们都是有道理的。
宴辞暮有些心疼地抱着她,“这些烦人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的,我向你保证。”
尔尔瘪着嘴,说:“我不要你保证,咱们一起做点有用的就行。”
宴辞暮闻言,眸光顿了顿,忽然笑得有些意味不明,“我们现在就做一点有用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尔尔一下又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下一秒,眼前落下了阴影,尔尔一点防备都没有,被扑倒在**。
被子是厚的,软的,但倒下的时候宴辞暮还是用手扶住了她的后脑。
尔尔睁大了眼睛,呼吸也变得很慢很慢。
“你、你要做什么?”
宴辞暮低声轻笑,“你说呢?”
尔尔觉得房间的温度慢慢变得更暖了,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脊骨隐隐酸痛,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快感。
她的眼皮变得很沉重,终于想睡觉了。
宴辞暮去卧室冲了个澡出来,尔尔已经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走过去,俯身在她额头印上轻轻一吻,便直接披着浴袍去了书房。
第二天上午,宴辞暮穿好西装,安排徐诚他们在家里守着。
尔尔拒绝了,非要他多带些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