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联系的他,要求见面。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尔尔就在旁边。
她现在听到江南乾的声音都快有PTSD了。
这个人永远嘴上说的好,用的手段却一次比一次狠。
她紧紧盯着宴辞暮,后者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无声安抚着。
江南乾在电话那头说,“我已经到了门口,希望你可以让保安放行,如果不同意的话也没关系,我会硬闯。”
尔尔脸色一冷,下意识捏紧了拳头。
这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语气。
她也不客气,“我不想让他进来,之前都是在他的地盘,这次在我们的地盘还怕他不成,他要是硬闯就直接报警,再让他进去喝杯茶。”
她是当着电话说的,声音故意放大,生怕对面的人听不到。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宴辞暮无奈地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掌。
“妹妹,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谁是你的敌人?”尔尔冷淡地问。
“你不想让那个人见到妈妈,我也同样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共识。”
尔尔抿了下唇,然后无情冷笑,“你跟那个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至少在尔尔的角度,江怀英还没对她做过什么,但江南乾却已经几次三番对她使用暴力了。
这一点真的不能忍。
如果说余雯接受不了江怀英一分半点,那她也接受不了江南乾当自己的亲哥哥。
这都是一样的。
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一点。
江南乾并不会为这种话而伤心难过,他淡定自如地说:“这些事情算是家事,我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就行,用不着那么大的阵仗,你也说了,在你们的地盘,我还真能做些什么不成。”
“谁知道你这个疯子会发什么疯。”
当着本人的面或许有些话不好说,但是在电话里,却一点负担都没有。
“你说我是疯子,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说,但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你威胁我?”
“这是在告诉你一个可能性。”
尔尔气鼓鼓地抿着唇,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
她看着宴辞暮,眼里透出了几分委屈。
宴辞暮握着她的手在唇边碰了碰,然后开口,“我会让人放行,还请江少总多保持一会儿正常状态,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那就不必在电话里浪费时间了。”
江南乾说完就直接挂断。
宴辞暮打算通知保安放行,被尔尔摁住了手。
“你真的要放他进来?”
宴辞暮说:“你正面跟江南乾相处过,应该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但是我……”尔尔一脸为难。
宴辞暮安慰道:“没事,你不想见他就不见,待会儿你留在楼上,我去见就行,我们聊了什么之后告诉你。”
“那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面对他啊,他万一在你家里还让人打你怎么办?你又不是我,还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