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偏偏有这样一个父亲，让他们都避之不及。
他一出现，就彻底破坏掉了他们原本好好的生活。
“我想跟我妈妈联系。”
宴辞暮说：“好，我打个电话。”
尔尔看着他打电话给文茵询问余雯的情况，得知已经好多了，便让她去问一问要不要和尔尔视频。
文茵很快就回复过来，“阿姨说现在脸色不好，就不跟她视频了，就接个电话吧，你看行不行？”
宴辞暮看向尔尔。
尔尔立刻点头。
宴辞暮便说：“那把电话给阿姨吧。”
文茵，“好。”
尔尔也接过手机。
那边很快就传来余雯的声音，却有点哑，透着几分疲惫。
“小宝？”
尔尔下意识攒紧了手指，默默深呼吸着平复心情，放平语调，让她听不出异样，“是我，妈妈。”
余雯说：“真的不好意思，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让你担心了。”
“别这样说，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你纪儒师兄在保护我，还有阿辞安排的人，我很安全。”
“那就好，只要你那里好好的，我什么都不怕。”
“乖，”余雯轻声安抚，“你要听阿辞的话，好好养伤，妈妈跟你一样，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什么事都没有。”
“嗯，我会的。”
确定了余雯没事，尔尔放心多了，心底的那股不安也消散了不少。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挂电话。
宴辞暮把手机放到一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吧。”
尔尔点点头，看着他忽然又有心思去计较别的了。
她扯着他的衣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太开心地问：“江余念后来跟你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宴辞暮疑惑：“什么话？”
尔尔不开心地瞪他一眼，眉毛都拧起来了，“就是后面那句话，她说你、说你心里爱的人是她！”
这话让她听着老不舒服了。
宴辞暮顿时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说这种话。”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宴辞暮非常认真笃定地点头。
尔尔说，“江余念告诉我，你们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你那个时候喜欢她，但是她要出国没有跟你说一声就走了，你对她是又爱又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宴辞暮哭笑不得地打断了。
“我的确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我也的确因为这个人出国的时候没有跟我说一声，就对她产生了又爱又恨的情绪，但那个人绝对不是她。”
尔尔明白了他在说什么，顿时心跳都快了。
她偷偷咽了咽口水，明知故问：“那是谁啊？”
宴辞暮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尔尔用力抿着唇，却是在辛苦地忍着笑意。
她还是故作严肃地说：“我才不相信呢，江余念又不是神经病，你明明不喜欢她还到处说你们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