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宴辞暮把营养餐一一摆在**的小餐桌上，把勺子递给她。
“我本来是想晚点来的，但是今晚还有应酬，要跟沈彻去见个客户，晚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就想着先来陪你吃碗饭。”
尔尔微微皱眉，“又有应酬啊，你最近好多应酬。”
她在他身边当了几个月保镖，他基本上没有出去应酬过。
也可能是因为身边危机四伏，所以才推掉了不少饭局。
只是现在，他的危机也并没有说接触，但他几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她顿了顿，小声地问：“是不是因为那个声明？你肯定突然多了很多压力吧。”
那毕竟是跟整个海城作对的声明，就算朝阳集团放弃海城的市场，然而在这个圈子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可能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宴辞暮却揉了揉她的脑袋，说：“你别多想，都是正常的应酬，是一些比较重要的老客户，有些交情，之前推了几次，现在推不掉而已。”
尔尔见他不想多说，便点点头，乖乖地不多问。
声明已经发出去了，这个时候撤销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就看江南乾那边是怎样决定的。
“谢谢你，”尔尔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手指，“还有，对不起。”
宴辞暮低头看了眼，转而将她的整只手都握在掌心。
“说什么傻话。”宴辞暮道，“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你。”
“嗯？”
“江南乾七年前开始逐步掌控江家所有的势力，但相应的，江家也开始涉及一些以前从来没有接触的产业，抛开性格不说，江南乾的确有手段魄力，在年轻一辈中，他也是站在前头的佼佼者，一般人比不上他的聪明和胆识，这些年，江家在他手里稳固得很好。”
“然而，也仅仅是稳固。”
尔尔有些听不懂这些东西，满脸疑惑，“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宴辞暮点点头，在床边坐下，“江南乾到底是你哥哥，我不知道你对他究竟有多少感情，但是我把我了解到的一些东西告诉你，你可以自己思考决定。”
尔尔更疑惑了，同时心里也像坠了一块石头。
看宴辞暮这个慎重的反应，直觉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又忍不住想知道得更清楚一点。
宴辞暮开口，“他的野心太大了，一直想要扩充疆土，但如今的市场饱和，他想要从别的地方分一杯羹，还想取而代之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这样的行为，如果换了别人，说不定连本家都要被消耗殆尽，但江南乾却能多年来一直稳固如初，隐隐还有往前冲的趋势，他真的很厉害。”
尔尔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能力如果不去肖想别的，江家现在绝对今时不同往日。”
宴辞暮道：“江南乾的野心是可以理解的。”
闻言，尔尔便更加沉默了。
的确可以理解。
他本身就是聪明有野心的人，双腿残废后，他心里的阴暗面被无限放大扭曲，野心也更加膨胀。
他会疯狂地想要做更多事情也能预料到。
何况没有一个人会约束他。
他所做的一切不管出发点是什么，其实都只有一个人在摸索着好坏。
可至少他目前还能平衡住一切。
一般人没这个头脑和能力做到。
他当得起宴辞暮这一声发自内心的夸奖。
过了一会儿，宴辞暮轻声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