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尔尔第一次从宴辞暮口中听到这句话。
亲口对她说的喜欢。
尔尔看着他，忽然就红了眼眶。
宴辞暮哭笑不得地退开些许，指腹轻柔，“怎么眼睛还红了呢？”
尔尔揪着他的西装不愿意放手，“我等你说这句话，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宴辞暮听着这话又心疼又好笑。
“你是会描述的。”
“你不信我现在就抓一把头发给你看。”
她还真要动起来，宴辞暮连忙阻止，把她的手拢进自己的掌心里。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尔尔格外心酸地说：“我真怕你和江余念订婚。”
“我不会。”宴辞暮立刻解释，“其实这件事，我一早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法，只是我没想到她会找上门来，当着你的面这样说，我确实是答应了，所以你问的时候，我只能点头。”
但是她太会约束自己了，也不再听他多说一句话。
他当时真的要疯了。
宴辞暮叹了口气，说：“我这几天真的要疯了。”
尔尔顿时格外心疼，也觉得愧疚。
“对不起。”她道歉，“其实，这其中更大的原因是我自己，我有一点点的苦衷。”
“那这个苦衷能跟我说说吗？”
尔尔抿了抿唇，摇头，“现在还不行，我没做好准备，以后再告诉你吧。”
宴辞暮也不逼问，摸了摸她的脑袋，“嗯，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尔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什么事？”
“如果，”尔尔嗫嚅着说，“如果这个苦衷不太好，你能不能包容我？”
“你在问什么没营养的问题？”
“啊？”尔尔不懂。
宴辞暮轻笑，“如果我不够包容你，你以为你还能给我当贴身保镖？你以为炸了我的厨房一个欠条就完了？我还给你出了游乐场打人的费用，作为雇主和保镖，我们签了劳动合同的，要不然前两天你跟我闹别扭请假还旷工，我就该扣你工资。”
尔尔：“……”
她哀嚎一声，捂着脸，“你别提我的黑历史了！”
这个时候提起她还欠了一大笔钱的事，她就觉得前途无望。
还有上次游乐场的事，打人赔钱不打紧，主要是她完美的计划啊。
要不然那个时候可能就鼓起勇气表白了，江余念出现的时候估计都没机会蹦跶。
后悔。
好后悔。
而且好丢脸。
宴辞暮笑着拿下她的手，觉得现在的她很有趣。
而他就喜欢她这个生动的模样，喜怒哀乐一点都不掩饰。
宴辞暮说：“跟你开玩笑的，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一切？”
“是。”
“任何，所有？”
“当然。”
尔尔想了想，问：“如果我妈妈回来了以后，我要跟她出国呢？”
“这个不行。”宴辞暮果断回答。
尔尔幽幽地望着他：“说好的一切呢？”
宴辞暮：“……”
“这个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