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闻言,顿时竖起眉毛,“丢掉做什么?我不吃你就不会给自己吃或者给别人吃吗?”
“我很少吃糖。”宴辞暮看着她轻声说。
尔尔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忽然轻颤了下。
她不太自在地避开了宴辞暮的眼神。
总觉得他这句话又双关的意思。
但是她现在并不愿意想太多。
过了会儿,尔尔放下碗,朝他伸手,“先把糖给我。”
吃饭的时候吃不了辣的,吃完营养餐往嘴里放颗糖增加一下味道也还算可以吧。
勉强接受。
宴辞暮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颗奶糖放到她手心。
尔尔握住。
奶糖不知道在他的口袋里放了多久,已经沾上了他的体温。
只有一点点,但她的手心却逐渐发起热来。
尔尔抿了抿唇,忍住要上扬地嘴角。
“谢谢。”
宴辞暮看她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你喜欢就好。”
尔尔只触到了一下便垂下眼眸,端起碗喝粥。
虽然宴辞暮没有明说,但他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
这好像就是她之前梦寐以求的。
可现在更多的是让她感到心慌。
她害怕宴辞暮和江余念真的会订婚。
也害怕有一天,她喜欢的宴辞暮会变成她不喜欢的样子。
更害怕某个时刻,她会压抑不住所有疯狂的情绪,变成自己最不想,也最讨厌的那种人。
之后谁也没有说话,尔尔在沉默中把早餐一点一点吃完。
她绕着病房慢走了两分钟,就被宴辞暮强制要求去**躺着。
她靠坐在**,宴辞暮洗了水果放到床头上,又倒了杯开水稍微放远了一些,告诉她放凉了一些就可以喝,如果觉得太凉了就给她换。
真的很体贴。
体贴到要是一辈子都是这种日子就好了。
尔尔懒散地躺在**,看着天花板唉声叹气。
一向乐观积极的人因为爱情也变得开始怨天尤人了。
这个东西还真说不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你心情不好?”
尔尔偏过头。
宴辞暮放下了电脑,起身走了过来,弯腰把手覆在她的脑袋上。
尔尔:“……”
可耻地心动了起来。
但又很无语。
“我就算是心情不好,你干嘛摸我脑门?我又没发烧。”
宴辞暮神色自然,“我怕你不舒服。”
“我不舒服也不是因为生病。”
宴总依然从善如流,“我怕你因为受伤导致身体虚弱,就容易生病。”
尔尔:“……”
已经没话说了。
说不出来了。
宴辞暮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很无聊,我陪你说说话?”
“你工作重要,还是去工作吧。”
“什么都没你重要。”
尔尔神色一动,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眼神都僵了。
这已经不是亿点点心动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