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是很难熬的。
就算身边有秦方好陪着，可尔尔时不时地看向时钟，却觉得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慢一分钟找到余雯，她都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是被江怀英带走的，余雯会不会旧病复发，会不会瞬间崩溃。
敲门声再次响起。
秦方好去开了门。
林姗探头进来，神色有点不自然，“喂，姜尔尔，吃午饭了。”
尔尔摇摇头，“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没胃口也要吃啊，你平时饭量那么大，要是不吃饭怎么能保持好精力啊。”
尔尔沉默不语。
秦方好直接拉着她起来往外走，“她说的对，不是为你自己吃的，是为你妈妈。”
尔尔：“……”
她被两人被迫拉下楼。
餐厅里，宴辞暮独自坐在主位，看到尔尔走进来，桌下的手悄悄握紧。
尔尔脚步一顿，说道：“我还是去跟林姗一块儿吃吧。”
说完，没等宴辞暮和秦方好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了。
“尔尔！”
秦方好在背后叫她，但她就像有鬼在追一样，跑得更快了。
眨眼就看不见人。
秦方好：“……”
她长叹一声，转身走到餐桌边坐下，扫了一眼抿着唇的宴辞暮。
“我真的第一次见她躲你像躲鬼一样！”
宴辞暮拧眉，浑身的低气压。
“吃饭，少说话！”
秦方好毫不客气地回怼：“你跟我撒气算什么，有本事别伤人心啊。”
宴辞暮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妈妈还没有消息，我就算想……她也没心思听。”
秦方好闻言，看了他一眼，纳闷道：“我发现我真的是看不透你，你跟我透个底，你到底喜欢谁？”
“什么喜欢谁？”
“喜欢那个江余念还是尔尔啊。”
“你觉得呢？”
“我要是觉得自己觉得准的，我还问你做什么？”
宴辞暮：“……别说绕口令。”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开口：“你们所有人都能准确地看出她对我的喜欢，而我就这么不明显吗？”
秦方好默了几秒，说：“现在明显了。”
宴辞暮：“……”
“不过也没用。”秦方好说：“尔尔什么性格你知道的，只要你还得和江余念订婚，她就算是爱你爱到死也不会再跟你挨边了。”
宴辞暮拧着眉又没有说话了，面前的午饭也没有胃口吃下去。
秦方好又说：“说实话，你现在这个行为真的有点渣，我都看不下去了。”
“行了，已经不想听你说话，赶紧吃饭。”
宴辞暮说完便自己起身径直上楼了。
秦方好看了眼他面前的碗，一口都没动。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