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你变了,你怎么这么吊人胃口。”
宴辞暮看着她这副抱怨的小表情,勾唇轻笑:“你只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反感和厌恶过你。”
尔尔眸光一颤,过了几秒才小心地开口:“真的?”
宴辞暮点头。
尔尔问:“七年前我对你死缠烂打的时候也没有过?”
“没有。”他回答得很坚决。
尔尔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根本不用质疑,只要他说,她就信了。
她忽地上前一步,几乎贴身上他的胸膛,仰头眸光熠熠地望着他。
宴辞暮的呼吸滞了一下,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尔尔笑着,“你实话跟我说,当初是不是对我动过心?”
宴辞暮深邃的眸光微微闪动,看了她片刻,然后抬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下。
“这些问题,都等你留下来之后再回答。”
尔尔摸了下被他碰过的额头,隐隐发烫,让她心尖儿都在颤抖。
她眸光越来越深。
宴辞暮没有直接的否认这些,是不是说明,其实是有的。
如果真的有,那她这些年想过的最不甘心的结果,其实在当初,是可以实现的。
这样一想,她蓦然更觉得难受和心酸。
如果没有当初那些事,他们本来可以很好。
尔尔盯着盯着,眼睛就红了。
宴辞暮神色一紧,手指蜷缩了下,眉头皱起。
“怎么了?”
尔尔仍旧看着他,却只是摇摇头:“没什么。”
她曾经其实有美梦成真的机会,但却被迫错过了。
可她能怪谁?
怪突然要带她走的余雯,怪没有及时给过她回应的宴辞暮,还是怪自己?
他们谁都没有错。
真正要痛恨的,只有一个。
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人!
这天晚上,尔尔和宴辞暮待了很久。
两个人沿着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丝毫都不觉得累。
后来,尔尔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记不记得,你受伤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两件事。”
宴辞暮道:“一起出去玩,还有,你要教我自保的功夫。”
尔尔闻言一笑:“你都记得。”
宴辞暮点了下头,说:“你说的话,我都记得的。”
尔尔心仿佛被撩拨了一下,又酸又涨。
好像他什么都没回答她,却又已经在把什么都透露给她了。
她有一瞬间觉得恍惚,觉得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或许只是一个真实的梦境。
让她不敢再多问,也不敢再多想,怕破坏了这一切。
她哑声开口:“从明天开始吧。”
“嗯?”
尔尔说:“我想从明天就开始,你每天抽出两个小时,我们一起练武,好不好?”
宴辞暮深深地望着她,低声:“每天都练?”
“对。”尔尔重重点头:“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