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都不了解我。”
沈彻嗤笑了声,嘴硬王又来了。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什么样?”沈彻拉开椅子往他对面一坐:“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宴辞暮紧抿着薄唇,但是看着电脑好半晌都没有再敲下一个字。
随后,他往椅背一靠,似乎很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接着一下又一下地整理着并没有问题的袖口。
这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只要烦躁、不安、不自在……就会无意识地整理袖口。
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当然不可能不自在了。
“我已经受够了。”宴辞暮忽然开口,声音透着几分沙哑。
沈彻闻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听尔尔的意思,昨天他们玩得挺开心的,怎么今天宴辞暮就受够了?
不可能啊。
宴辞暮是不可能不喜欢姜尔尔的。
宴辞暮偏头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外面矗立着很多高楼大厦。
他说:“就这样吧,我七年前已经被她耍过一次了,七年后不会再重蹈覆辙,从现在开始,她只是个保镖。”
“你在开玩笑吧。”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骗子!”沈彻骂了声:“你如果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边当贴身保镖?为什么要把对面的房间给她住?你会为了一个只是保镖的人受伤住院就天天去陪着?你会担心一个只是保镖的人受伤而瞒着她自己去面对危险?你会跟一个只是保镖的人去游乐场玩,去看电影?”
宴辞暮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倏然沉声道:“就是因为从她再次出现后,我给了她亲近的机会,也纵容她太多,我现在才想明白,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对待感情不可能认真!”
如果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他,如果她真的有个喜欢很久的人……
可他不信她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如果她昨天晚上是想说“喜欢”一类的话,那个电话却让她瞬间清醒过来,把话咽了回去。
同时也让他清醒了。
就像七年前一样,这个人喜欢的时候,就会尽情撩拨,甚至大胆告白。
但过后就会当甩手掌柜,一个人走得干干净净,再也不会把他当一回事。
如果她现在也想这么做的话,他绝对不会给她机会的!
沈彻的眼神有些复杂:“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尔尔不是那种会玩弄感情的人,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以前究竟怎么回事,但以我现在对她的了解,她……”
“朋友是不一样的。”宴辞暮打断了他,说:“她很有能力,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就私自开除她,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沈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抓到一个重点:“也就是说,你承认之前是有别的想法了?”
宴辞暮:“……”
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沈彻看着他说:“其实在尔尔出现之前,我只见过她一次,严格来说,是单方面,见过她的照片。”
宴辞暮闻言,眸光顿了下,眉头习惯性地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