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晚上要吃的药拿出来,把水杯递给他,“先吃药。”
宴辞暮就着水把药吃光,“可以了?”
“我扶你回房休息。”
宴辞暮无奈道:“现在睡不着。”
不过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把手交给了尔尔,让她扶着慢慢往主卧走去。
尔尔说:“那就躺着啊,你睡不着可以看看手机,我陪你说说话。”
她把宴辞暮扶到了**,拿枕头垫在他后背。
“**躺着比坐着舒服。”
宴辞暮说:“我很少这样。”
闻言,尔尔眸光微微一颤,清澈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其实平时工作累了可以适当地咸鱼一点,没规没矩地坐着躺着放松一下,但如果是受伤的话……还是不要受伤生病最好。”
“行,”宴辞暮点点头,“以后试试。”
尔尔抿着唇笑了笑,帮他掩好被子。
“明天就去秦家?”
尔尔想了想,点头:“看大小姐的时间,你现在要重点养伤,伤口拆线还要好些天,就这段时间最能安分,我一天不在也能放心。”
宴辞暮轻笑一声:“就算是之后也能放心。”
他觉得上次瞒着她去招标会的事她真能记一辈子,并且经常拿出来阴阳他。
尔尔说:“我去秦家的时候会让佣人盯着你的,我觉得比起你的安危,他们可以偶尔不听的话。”
宴辞暮彻底独立后,能够留在别墅里的人都是他和沈彻亲自挑选出来的,也是真的会关心他的安危。
这次他受伤回来,每个人都很关心。
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算宴辞暮让他们闭嘴,他们也许更大的几率会选择偷偷透信。
这样一想,尔尔就更放心了。
宴辞暮叹了口气:“看来我在你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度了。”
“这个方面以后有待考究,但其他方面还是没问题的。”
宴辞暮“啧”了声。
“你有没有发现在我身边当保镖的时间越长,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你刚开始来的时候可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尔尔闻言,神色一顿,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因为待久了,所以才更要对你的安全负责啊,我都是为了你好。”
“那我得谢谢你?”
“这个倒不用,我可是拿着你给的高薪为你工作的人。”
宴辞暮哼笑了声。
也不知道她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学会顺杆爬了。
“有你当我的保镖是我的福气。”
尔尔笑得腼腆,眼眸亮晶晶的,兴致勃勃地说:“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怕你无聊。”
宴辞暮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微微点头:“好。”
尔尔站了起来,说笑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可能是练武的人肢体表达也格外清楚,整个人手舞足蹈的。
笑话本身可能一般,但是她这副认真有趣的样子却加分了不少。
没一会儿宴辞暮就忍不住笑了。
笑容越来越大,还小心地捂住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