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辞暮自暴自弃,朝他摆摆手:“算了,没什么意思,你赶紧去办事,我伤口疼要休息了。”
沈彻见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也不敢再开玩笑。
“我让人送止疼药上来。”
“嗯。”
沈彻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看向宴辞暮:“三少,我觉得你其实可以少别扭一点,想知道具体的可以直接去问当事人啊,说不定对方也有不少问题想问你呢。”
“什么?”
沈彻却只是笑笑,然后拉开门走了。
宴辞暮仰面靠着沙发,脖颈线条流畅,喉结凸起,透出几分性感。
他坐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还不等他回答,门就开了。
尔尔从外面探进来半个脑袋,大大的眼睛在书房里滴溜溜地扫了一圈,见只有宴辞暮一个人坐在这儿,就直接进来了。
“你们这么快就聊完了?”
宴辞暮睁开眼睛,看着她走近,在沙发后面微微俯身看着自己。
“嗯。”他低低应了声。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尔尔盯着出了会儿神。
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看着对方,谁也没动,谁也没说话。
最后是宴辞暮有点受不了,抬手挡了下眼,然后慢慢坐起来。
“怎么了,现在过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看你忙完了没有,想叫你回房间去休息。”
尔尔从沙发后面绕过来,伸手去扶他。
宴辞暮没拒绝,搭着她的手起身。
“正打算去呢。”
尔尔便得意地笑:“我来得刚刚好。”
宴辞暮也勾起了唇,“嗯,没错。”
尔尔扶着宴辞暮去了卧室。
他的卧室还是她刚来的时候那种风格,黑白灰,极简风格,却很符合他的品味。
她把人扶到**躺着,佣人送来了止疼药,她看着他吃下去。
“那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不用,你做点自己的事。”
“我就想在这儿看着。”尔尔低声说:“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失踪的时候我也找不到你,现在你回来了,还受着伤,如果不让我守着的话,我心里还是会不安。”
她垂着眼,好像很伤心的模样。
弄得宴辞暮反而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她。
他想,他招标会不告诉她还不带她去这件事,她估计能拿出来说好久了。
但如果再让他选一次,他还是不会带她。
一个人再厉害,在很多厉害的人面前,都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那天她去了,她会再次为了保护他而拼命,伤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