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车里都很安静。
宴辞暮还握着尔尔的手没有松开。
尔尔更不可能主动让他放开。
她恨不得他就这样牵着自己的手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她怕宴辞暮察觉到这一点,眼睛都不敢去看两人交握的手。
宴辞暮也靠着椅背懒散地闭上眼睛。
她偷偷看了他几眼,感觉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只是他难受得在闭目养神,她也不敢打扰。
到家后,车子停了下来,宴辞暮便睁开眼睛,手指紧了下,随后对尔尔微微一笑:“下车吧。”
尔尔点头。
她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可是比起他平安回来了,又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
尔尔下了车就跑到他身边去扶他。
宴辞暮垂了下眸,轻轻笑了下:“走你自己的。”
尔尔低下头当做没听见,“你脸色不好。”
宴辞暮眸光顿了下,没有再说话了。
几人进了屋,发现上次给宴辞暮看后背伤势的医生在这儿。
尔尔顿时盯着他的脸。
宴辞暮这才无奈一笑:“之前逃命的时候受了点小伤,没好,让他来看看。”
“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先上楼去,等会儿我还要跟你算下账。”
尔尔闻言,理不直气也壮:“我有什么好算账的,我又没做错什么!”
不就是一个人闯到晏家老宅去了吗?
要是他再不回来,她今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那儿给掀翻了,非要找到他不可!
就算不是他们晏家把人带走的,都到了那个地步,她就咬死是他们,不把人还给她,她不会罢休。
宴辞暮“啧”了声:“行,待会儿再跟你说。”
“你待多会儿再跟我说也是如此。”
宴辞暮:“……”
几天不见,她这脾性明显见长啊。
“那你先上去。”
“不上去,我就在这儿看着,你伤的是哪儿?只要不是什么特别隐私的部位,我有什么看不得的?”
宴辞暮差点被她的话给气笑。
她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透着股固执的劲儿。
两人看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沈彻见场面有些僵持不下,只好出来打圆场。
“行了行了,这确实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宴辞暮冷冷地看向沈彻。
沈彻摸了摸鼻子,说:“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这伤势什么时候好她还能推断不出来?人家可是一个能打二十个的高手。”
宴辞暮无奈地叹息一声。
沈彻又说:“倒是你,我还不知道你伤成什么样呢,你看看你这个脸色,快点让医生看看。”
宴辞暮闻言,又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尔尔,不太自在地转开视线,低声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伤该上药了,用自己人的药还是更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