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有种立刻就关上门把他挡住的冲动。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倏地直起身子两大步就迈过来,伸手“啪”地一下抵住门。
尔尔又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虽然她的武力值比他高,没有可比性,但没有人会舍得对白月光动手的。
如果他真的气不过要揍她……
他肯定不会动手打女生的。
哪怕这个女生一下就可以给他放倒。
尔尔鼓起勇气抬头,朝他笑了下:“你就在外面站着吗?这多不好意思啊。”
宴辞暮皮笑肉不笑:“你差点把我的房子给炸了,烧了,都没有不好意思,现在知道要脸了?”
尔尔:“……”
杀人诛心啊!
她立刻九十度鞠躬,诚恳认错:“对不起!”
“这话你留着说给自己听。”
“啊?”
尔尔疑惑之际,就见宴辞暮看了眼旁边。
然后文茵提着她的医药箱走了过来,对尔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我们又见面啦。”她笑着打量尔尔,说:“瞧这湿漉漉的样子,晏总欺负你了?”
“没有啊。”尔尔眼神清澈单纯,完全理解不到文茵的意思。
文茵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了。
宴辞暮脸一黑,冷声道:“我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文茵无所谓地一耸肩:“和我的病人聊几句放松一下都不行,真专制。”
宴辞暮眼角一抽,“快点。”
文茵提着医药箱进去,仔细给尔尔检查了一下,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烫伤。
“这个伤说严重不严重,但一定要好好护理,否则很容易留下大块的疤痕。”
文茵留下药膏和绷带,对宴辞暮说:“早晚上一次药,我在医院跑不了这么勤快,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
宴辞暮没好气道:“行。”
“如果伤口有什么变化,比如持续发红,疼痛,化脓等,就马上告诉我。”
“好。”
交代完注意事项和忌口之后,文茵又笑了,眉眼弯弯,像个知性大姐姐般地看向尔尔。
“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不是因为受伤。”
尔尔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那要因为什么?”
文茵看了她几秒,又转头看了眼宴辞暮,最后只是在她的脑袋上轻揉了下,什么都没说。
尔尔实在弄不懂他们打哑谜的是什么东西。
猜来猜去真费脑细胞。
文茵帮她处理好伤势就走了。
当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尔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紧张。
如果这个时候她说疼,再把漂亮医生叫回来可以吗?
那样她会被宴辞暮的眼神给弄死吧。
尔尔坐在床沿,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抓紧了被子,抓出一大片的褶皱。
宴辞暮就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头顶,无端充满了压迫性。
尔尔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