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以后,尔尔转头看向宴辞暮,想跟他认下错。
但宴辞暮却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尔尔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
他生气可以理解。
因为说好了不会跟陈家人来往,最后还是交换了联系方式,在规定的时间里可以视频。
如果小包子没忘了她的话,她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和陈家有点不太挨得上边的关系。
她答应了宴辞暮的事没做到。
但明明一开始,生气失落的是她才对。
可惜了,她不能让宴辞暮知道自己的生气失落,但宴辞暮却能让她知道。
尔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她看到沈彻的办公室门开着,脚步顿了下。
宴辞暮后来说再给她半个小时的自由时间,现在半个小时还差点儿,她能晚些再回办公室,于是方向一转就去找沈彻了。
她站在门口,探头往里一看,沈彻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工作。
她敲了下门。
沈彻听到声音一边回一边抬头看过去。
见到来人竟然是尔尔,很意外地挑了下眉。
“好稀奇啊,三少的贴身保镖没有在三少那儿时刻陪着,居然来了我这儿。”
沈彻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尔尔招手让她进来坐。
“喝什么吗?”
尔尔在沙发坐下,摇摇头:“不想喝。”
沈彻便也在一旁坐下了,笑容和善:“怎么了,是不是在三少那儿受委屈了?”
尔尔小声地说:“哪个打工人不受点委屈啊。”
沈彻一笑:“我们尔尔这么好的脾气都觉得受委屈了,看来三少确实过分了。”
“没有。”尔尔顿了下,说:“我才没什么委屈的呢,是我惹他生气了,就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
“嗯?”沈彻摸了摸下巴,说:“发生什么事了?方便说吗?”
尔尔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下。
沈彻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陈家确实水深,从老到小几乎没什么省油的灯,别怪我说话太直,那小少爷可能也没那么单纯。”
“啊?”尔尔非常意外,“真的假的?他才五六岁啊,没那么深的心机吧。”
沈彻说:“只是一个合理的怀疑,你听听就算,凡是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话是这么说,但尔尔还是很难相信小包子竟然是个心机小孩。
她是真的喜欢这孩子。
但如果她被骗了的话,那就更感觉对不起宴辞暮了。
尔尔懊恼地说:“我就应该时刻谨记宴辞暮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千万不要自作主张,现在好了,我可能会给自己,给他也惹上更大的麻烦。”
“你也不用太担心,三少的性格是不喜欢麻烦的,但并不代表怕麻烦,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想办法解决。”
听了这话,尔尔更惆怅了。
大家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偏偏就是给他找事的那个。
她捂着脸往后一靠,声音闷闷地:“怎么办啊,我觉得他会气很久。”
之前听到他说自己只是他的保镖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心里还难过,想耍点不为人知的小脾气。
现在好了,不仅小脾气没了,心里还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感觉越来越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