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沈彻毫不留情地讥笑他,在宴辞暮恼羞成怒抬腿踹他之前端着盘子自个儿跑去客厅吃了。
宴辞暮踹了个空,重重一声冷笑。
尔尔抬起头来左右看了看,满脸疑惑。
“怎么了?”
“没事。”宴辞暮神色如常,耳朵却莫名更红了,伸手把牛奶推到她面前:“喝。”
“哦。”尔尔乖巧地应声,喝了口牛奶,在唇上留了一圈白胡子。
宴辞暮抽了张纸巾,轻轻印在这圈印记上。
尔尔僵了下,睁着大眼睛看他,一动都不敢动,心跳得很快。
宴辞暮动作很轻,目光专注。
这一刻,尔尔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呵护着的珍宝,心情悸动,却很没有安全感。
吃过早餐后,他们就要出发去公司了。
今天除了尔尔,照例和以往是五个保镖。
徐诚、徐蒙、郑青、张延,外加刘之荣。
林姗没出现。
不知道是宴辞暮不让她来,还是她被尔尔打败后面耍赖偷袭又被打败面子过过不去没脸见人。
尔尔懒得去追究。
倒是刘之荣跟她认真道了歉,也替林姗道了歉。
尔尔只是说:“你没做错什么不用跟我道歉,她做的错事也不需要你来道歉,而且,并不是说句对不起就一定会得到原谅的,看在大家以后还要当同事的份上,我可以保留自己的态度。”
刘之荣一脸惭愧,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尔尔想着师父对武术协会的人那么不喜欢,她也不太想跟他们过多接触,于是乐得安静自在。
她仍旧和宴辞暮沈彻一辆车,其他人在后面的车上。
车子一路开往公司,尔尔条件反射地眼观八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出事。
好在很顺利到达。
尔尔很久没来公司了,秘书处的哥哥姐姐还怪想的。
听说她是做了个小手术在住院,住院期间他们晏总经常迟到早退,一次次刷新他们的认知,他们就更认定尔尔是晏总藏着护着的心上人,未来朝阳集团的老板娘。
所以尔尔一出现,他们刚开始一点表情都没有,跟尔尔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一样,有条不紊地精简汇报工作。
汇报完之后,在宴辞暮看不到的角度疯狂朝尔尔使眼神。
尔尔震惊于自己竟然看得懂他们想说什么。
无非是关心她,对于她再次来到这里非常欢迎,非常开心。
尔尔进了办公室关门的时候悄悄给他们比了个心。
众人极为受用。
门一关,秘书们立刻放松下来。
“尔尔的身体终于恢复过来是件好事,但我为什么会觉得那么惆怅呢?”
“可能是因为晏总不会起早贪黑地去医院陪尔尔不加班了吧。”
“加班加点的社畜生活,我们又要来了。”
悲催的打工人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了。
尔尔关上门,看到宴辞暮已经坐下准备开工,她走过去问:“有没有需要我做的?”
“首先,你是保镖,这些工作都不需要你,其次,你应该和以前一样,去里面待着。”
宴辞暮朝休息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说:“你睡觉看书都行,玩手机要适量,不许打拳。”
尔尔眼神控诉:“怎么还是这么多要求?”
当她以为出院就是解放的时候,回来就跟人比试抓了个现形,又换个地方躺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