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他的家。
回,他们,的家。
好幸福的一句话啊。
宴辞暮和尔尔走在最前面,沈彻随后跟上,最后徐诚和徐蒙警惕地盯着张弛,防止他不要脸再追上来。
等他们都上了车,徐诚和徐蒙才放过他。
张弛死死地盯着尔尔上的那辆车,奢华至极的迈巴赫,据说报价就是八位数。
“好你个姜尔尔,明明就这么有钱,还小气得要死,让这些狗男人当众羞辱我!”
张弛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也越来越阴狠。
尔尔坐在车上无端打了个寒颤。
“冷?”宴辞暮皱眉问道,转而对司机说:“空调关了。”
“是。”
尔尔连忙说:“我不冷,就突然有点不适应。”
“没事,关了。”
尔尔心里又是一甜,抿了下唇,有点小羞涩地说:“谢谢,你真体贴。”
宴辞暮握拳虚抵着唇干咳了声。
尔尔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调查我大学的事情啊,还找到了我的同学。”
宴辞暮神色淡淡,语气不太在意:“就是随便查查。”
“你别听他胡扯。”在副驾驶上想一直装尸体降低存在感的沈彻忍不住诈了个尸,回过头来兴致勃勃地说:“他就是看你前几天有点不高兴问了一嘴,然后就让我把张弛那小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一遍。”
沈彻认真严肃地说:“他可关心你呢。”
宴辞暮:“……”
尔尔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她小心地瞅着宴辞暮,后者偏头看着窗外,似乎觉得车里闷,抬手扯了下领口,喉结上下滚动。
尔尔也不自觉跟着咽了下口水。
她问:“你们真厉害,还知道提前录好视频。”
如果不是他们拿出了视频,有许多同学的证词,尔尔恐怕真要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将会是她后半辈子睡着了都会爬起来扇自己一巴掌的恶心经历。
沈彻说:“都是三少有先见之明。”
尔尔不遗余力地夸奖:“三少你不愧是当大老板的人!”
宴辞暮轻哼,夸了快一个月的大好人,今天终于换了个新的夸奖词。
尔尔又问:“但你们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啊?”
“你是指哪一点?”沈彻问了以后,又接着补充:“当然了,你是我们自己人,咱们肯定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
尔尔特别开心和感动,说:“就是我追过那个人的事啊,一般人可不会那么无耻地自以为是,到处说别人追求过他喜欢他。”
“那人确实挺迷之自信的,”沈彻脱口而出,“但有我们宴三少珠玉在前,你能看上那种人?”
“我不瞎。”尔尔说,紧接着感到一丝不对劲,愣了几秒,眼睛瞪大盯着沈彻,下意识攒紧地手有点抖:“珠玉在前……是这么用的吗?”
如果宴辞暮不记得他们高中的时候认识,那就用不了这个词。
因为在他们这儿,她是先认识的张弛才对。
尔尔的心又快速地跳动起来。
她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得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