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天在走廊外面走来走去。
好在现在不是生病高发期,医院里的VIP病房很空旷,这一整层楼都只有她和另外一个病人。
但双方的房间隔得很远,而且跟她一样门外有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所以她住了二十多天愣是没见过对方是男是女长什么样。
从走廊的这边走到带窗户的尽头,成了她新的透气方法。
不过多了一个好处。
那就是她上午也被允许出来一个小时了。
尔尔开心得要命,拉着宴辞暮的衣袖连说了几句“你是好人”,说得宴辞暮的脸色越来越僵硬。
不过他长得这么好看,平时脸上的表情也不丰富。
僵硬点也看不太出来。
尔尔太高兴了也注意不到。
就是会明显感觉她说完之后,宴辞暮心情就不太好了。
真是莫名其妙。
男人心,海底针。
但谁让他是她心头的白月光呢。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尔尔仍旧会笑眯眯地逗他开心。
不过他这人就是这样,天生笑腺不发达,扯下嘴角就很给面子了。
行,爱笑不笑,反正她努力了。
下雨第一天,等宴辞暮陪她吃完早餐走了以后,尔尔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今天的白班又换成了徐蒙。
可能是和徐蒙年纪更相仿,而他又是当人家弟弟的缘故,这么多保镖里,她跟他最处得来。
徐蒙陪着她走来走去也不嫌麻烦。
用他的话说就是:“你一个女孩子,还在养伤都能一口气走一小时,我有什么办不到的,比不过你健康的时候,现在难道还能输给你吗?”
尔尔欣慰地拍他肩膀:“小伙子有前途。”
徐蒙很骄傲。
尔尔说:“我这段时间闲着慌,把以前我师父教的功法都背了一遍,发现一个适合你练的,等我好了就教你。”
徐蒙顿时瞪大眼睛:“真的?!”
“我可是个实诚的人。”
徐蒙立刻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得脸都红了:“感恩的心!”
要不是尔尔拦着,他差点就要跪下喊师父了。
尔尔严肃地拒绝:“你比我大,喊我师父不合适。”
都给喊老咯。
徐蒙傻笑:“没事,你在我心里就是师父的地位,我会用行动尊重你的。”
尔尔:“……”大可不必这样。
“我要出去!”
空旷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尔尔和徐蒙对视一眼。
徐蒙很快反应过来说:“是这层另一个病房里的病人,是个小朋友,我每回轮到白班来的时候,差不多这个点都能听到这声音。”
“啊啊啊,我不管我就要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开!”
徐蒙又说:“那小朋友是谁我们都不认识,反正在你来之前就住这儿了,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就是不让出去,我听这声挺有力气的,不像生病的样子。”
尔尔说:“可能是什么突发性的疾病吧,平时挺好看不出来,发作起来比较麻烦。”
徐蒙赞同地点点头,然后问:“这孩子估计有一阵嚷嚷呢,你要是觉得吵就先回房去。”
“没事,不吵。”
病房离得远,是因为这一层太安静声音才会清楚地传过来,如果待在房间里是一点都听不到。
不过对她来说还好,听点不一样的声音,她会觉得没那么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