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才干了没几天就受伤住院。
而且,她的钱都要攒起来建武馆,真的没有多余的钱借给他。
张弛却怎么都不信:“姜尔尔,你做个小手术就住VIP病房,天天不同的保镖保护,你怎么会没钱?”
他用怀疑地眼神看着她:“你难道就是不想借钱给我?我是借钱给我妈救命的,你这么有钱还要这么小气吗?这跟见死不救有什么区别!”
“不是,”尔尔纳闷了,“我住什么病房身边跟着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有钱没钱是我的事,你给你妈治病是你的事,我没有义务一定要借钱给你好吗,少用你妈道德绑架我,又不是我妈!”
平时没人针对宴辞暮的时候,尔尔收敛着不动手的时候,她这张稚嫩的脸就很具有欺骗性。
很容易让人觉得她是个单纯可欺的小姑娘。
但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性。
何况这几天尔尔本来就被这人弄得头昏脑涨。
本来还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想着对人耐心点,平日里遇见打个招呼,好好说话就可以。
但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得寸进尺。
刚才说话还是草率了,干嘛还用自己妈妈做对比啊,这不是纯属咒她生病吗!
呸呸呸!
妈妈,不孝女儿对不起你!
张弛看着尔尔的脸色明显冷沉下来,面露不悦:“姜尔尔,我们这么久不见,我现在有困难你有这个能力帮帮我怎么了?我都说了会还钱给你的,又不是白要。”
尔尔懒得再维持表面功夫,语气生冷:“我说没钱就是没钱,你爱信不信,我身体不舒服,就不跟你聊了。”
她直接起身要离开。
张弛瞪大眼睛,竟然着急起来,伸手就要去拽她,被徐诚一把拦下。
“她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请这位先生不要再靠近,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
张弛顿时怒目而视,但不敢和神色冷硬,眼带凶意的保镖硬碰。
眼睁睁看着尔尔在保镖的护送下走远,张弛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愤怒和不甘。
就好像是到嘴的肥肉又飞了的感觉。
尔尔是个心大的人,不喜欢为不相干的人烦恼。
但可能是住院太久,虽然宴辞暮每天都会来陪她,经常跟倪知夏打视频一聊就是半天,外面还有徐诚他们轮流守护。
可人待久了是会发霉的。
她这几天每回碰见张弛都会尴尬又不自在,根本不想来往,但还得被迫听他吹牛皮,心里本来就容易激发火气。
所以今天傍晚宴辞暮带着晚饭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是胃口大减,少吃了一碗饭。
虽然只吃了一碗饭,但也是很大的碗,这个食量放在别家女孩子身上都是能欣慰的程度。
可放在她身上怎么都不正常。
宴辞暮问她:“真的不吃了?还剩了不少。”
尔尔沉痛地看着剩下的饭菜,叹了口气:“今天我是不能拯救它们了,让我当个罪人吧。”
宴辞暮:“……”
她这情况看着也不像正常的样子。
“你受什么刺激了?”
尔尔哼笑:“我能受什么刺激啊,只是觉得太久没有活动筋骨了。”
这神态,这语气,颇有点阴阳怪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