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电梯外,电梯门刚好开了,是沈彻和其他的保镖上来了。
秦方好毫不客气地推开沈彻,径直进了电梯,她的两个保镖跟上,但被尔尔打了的手依旧不自然地垂着。
沈彻看着电梯门关上,带着保镖来到办公室外,“看来不需要我们了。”
宴辞暮冷冷地看过来,“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不许放她进来吗?为什么又上来了!”
沈彻大呼冤枉:“三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大小姐的脾气,没人拦得住她啊,要是不小心碰出个好歹来,你也不好跟秦总交代啊。”
宴辞暮一脸看废物的表情,阴沉不已。
沈彻跟他共事最久,知道他不至于因为秦方好闯上来而生气。
反正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都不当回事,那大小姐觉得无趣就会自己走了。
这次是例外。
秦方好明显被气哭了,他也动了怒。
那这个例外就是……
沈彻把目光转向尔尔。
她垂着头,手指不安地捏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在等着家长斥责。
他觉得自己应该懂了。
他脑子动得飞快,立刻对宴辞暮说:“三少,关于临江那块地的策划案提前做出来了,我现在安排会议?”
宴辞暮深吸一口气,抬手扯了扯领带,语气冷沉:“马上!”
“好!”沈彻应着,随后走到尔尔身边,低声对她说:“我们现在去开会,你去办公室里待着,别乱跑。”
尔尔抬头看着宴辞暮大步朝会议室走去的背影,抿了抿唇,恹恹地应声:“知道了。”
一行人来了,更多的人跟着走了。
才一会儿,办公室外面就剩下尔尔一个人了,两个女秘书也跟着宴辞暮去开会了。
她进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宴辞暮看起来真的好生气,她继续留下来估计很悬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里着急,又坐不住,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脑子里越急越混乱,越乱就越急。
恶性循环。
不知不觉就站在了宴辞暮的办公桌前,突然冒出个想法:拍个照吧。
她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虽然可能是最后一次……
难得趁他不在,不能浪费这个好机会。
她立刻拿出手机,将他的办公桌拍下来,又换了几个角度。
最后她做贼心虚般地开门看了眼外面,确定一个人都没有,又跑回来,走到办公桌的正面。
身后是他的椅子。
她慢慢地在边缘坐下,心想,就一点点,就一会儿,他不会知道的。
然后举起手机拍摄。
宴辞暮的办公桌格外整洁,强迫症看了都舒服的那种。
尔尔拍了一张,觉得挺好,但放大镜头一看,发现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好像有根红绳子露出了一小截。
红色的绳子在黑色的抽屉上并不是很显眼。
但尔尔容不得这点瑕疵存在。
她拉开抽屉,红绳顺着滑了进去,一低头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用红绳串起来的香包,>
尔尔蓦地睁大眼睛,僵硬地伸手把它拿出来。
香包已经没气味了,外面的布料也有了不少磨损,玉扣的颜色深沉饱满。
她翻到背面,香包的右下角是一个细密针脚缝上的字:尔。
尔尔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整个人茫然又无措,握着平安扣的手指不断收紧发颤。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却被她更心慌意乱地死死压下。
忽然,门被推开。
尔尔猛地抬头,那个让她不知所措的人骤然闯入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