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傻眼了,又是满脑袋问号。
怎么了嘛?
这个回答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她既没有表露一点觊觎他的心思,还很诚实地表达了对他的忠心。
作为老板,他应该表扬她才对吧。
为什么反而比之前还要更生气的样子?
莫名其妙!
心好累。
原来老板也跟小视频里的女朋友一样难哄。
尔尔有点头疼,伸手去扯他的袖子,语重心长道:“三少,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生气对身体不好。”
宴辞暮瞥了眼她的手,晃了下手臂,问:“好保镖会这样?”
尔尔尴尬一笑,立刻松开,“这不是怕你气坏了身子嘛。”
“虚情假意的关心我不需要。”
尔尔瞪圆了眼睛,“天地良心,我是真情实感!”
宴辞暮暗暗咬牙,扶着她的肩膀将人转过去,一手指着前面:“看到回去的路了吗?”
“看到了。”
“走吧。”宴辞暮轻轻推了她一下:“你走前面。”
“啊?”尔尔回头疑惑地看他。
宴辞暮说:“已经带你跑一圈了,还不熟悉路?”
“熟悉。”尔尔说。
这里看着大,但是地形不复杂,路就一条,谈不上熟不熟悉。
而且两栋别墅距离太远,只要不路痴得过分,都知道怎么回家吧。
宴辞暮拍了下她的脑袋:“该尽你保镖的责任了。”
尔尔:“……哦。”
好吧,男人就是想法多,老板的话照做就是了。
他们跟出来的时候位置完全对调了。
尔尔在前面慢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面的男人。
但宴辞暮的视线一直越过她看着前方,根本不理她。
尔尔心中酸涩。
他怎么就不愿意多看她几眼呢?
长大后才发现,不喜欢你的人,就算你强硬地占据他所有的视线范围,他也可以闭上眼睛。
感情的事,最是勉强不来。
两个人都有心事,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绿植后延伸出来的镜头。
回到别墅的时候,尔尔有些垂头丧气,宴辞暮在后面神色淡然。
沈彻刚好从楼上下来,见此情形,出口就问:“三少,你一大早欺负人小姑娘做什么?”
宴辞暮:“?”
呵呵。
“以她的本事,谁能欺负得了她?”
说完越过尔尔,径直上楼。
沈彻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但小姑娘的情绪也很明显,于是又问:“他真没欺负你?”
尔尔叹了口气,目光追随着白月光的背影,说:“不是只有打架才叫欺负的,但我没关系。”
然后也上楼了。
沈彻慢慢回过味来,哼笑一声:“合着我是多余的呗。”
晨跑的两个人回房冲了个澡,重新换了衣服出来,又在门外碰头。
宴辞暮穿着昂贵的西装,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西装裤里,头发梳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漆黑的双眸扫过来,凌厉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