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冉冷哼一声:“你怎知道我不会追来?”
蔺琦墨却半响不语,直到罄冉盯向他,他才无奈叹息,凑至她的耳边轻声道:“冉儿,你怎知我是不想你来,才愿意打的这个赌……”
他的呼吸吹在耳边,痒痒的,罄冉的心也跟着瘙痒了起来,眉眼含笑,溢了一脸的甜蜜……
大队在夜色下抹黑前进,涉过一各浅溪,迎面绝壁高耸,如同一柄鬼斧神工下的利剑,直插云间。
这夜没有月亮,只遥远的天际孤零零的桂着几颗惨淡的星,乌云压在山崖上,越发显得山势险峻。
借着火光,罄冉远远望去,两崖如阊阖巨门,天色一线,夹道一务小缝,正是他们此番要通过的巫崖小道。
那小道,横埂蜿蜒,黑溘漆见不到头,乱石嶙峋,与其说是小道,例不如说是裂健。
这种地方一人尚且很难通过,更别说行马了,所以罄冉不得不于清风告别。她侧不怕它会丢失,这一路她早就发现有一队人在暗中跟着她,她自然知道是凤瑛派来的,她想清风会被他们带回去的。
蔺琦墨拉着罄冉的手走在最前面引路,连绵的火把如同一条长龙,在山道间一字排开,徐徐前进。
这次任务,蔺琦墨专门挑选了飞翼营精锐,个个都是穿山跋涉的好手,即便如此,行军依旧很是缓慢。遇到山石阻隔之处,尚需停下来开山行路。
昂头间,两壁山崖高峭,黑压压的鸟云遮住了唯一的一线天空,鸟云浮动间,似是两崖在移动着要顷顶压下一般。
罄冉只望了一会儿便低了头,蹙眉道:“看这样子,似是要下雨了!”
蔺琦墨抬头望了一眼,面有忧色,沉声道:“过去这一段便好走一些了,肩膀还好吧?”
罄冉见他担忧,忙是一笑:“无碍。”
其实养了这一个月,肩膀早就好了。习武之人本就没有那么娇贵,但是蔺琦墨却说什么都不允她将缠绕在肩头的绷带拿下,有他的三令五申,罄冉便只能屈服。
果然如茵琦墨所言,又行了一个时辰左右,大队便出了一线天,道路要宽敞许多。
蔺琦墨吩咐大队原地休整,拉着罄冉在一颗树下坐下。将水囊和干粮递给她,竟在她身旁单膝跪下。
罄冉还未愣过神来,蔺琦墨已将她的脚抬起,脱了靴子,给她按摩着穴道。罄冉愣住,复又一惊,他竟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儿对一女子如此,以后还如何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