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似是不明陛下为何如此动怒,大气不敢抽,目光却落在了打头的大宫女身上。那婢女察觉凤烘冷冽的目光,忙是一叩,诺诺道:“回陛下的话酬每日此刻绯院的奴才们需得到杂房签点,安排当日事宜…,况一况公主素来喜静,身边又有两位姑娘词候,甚少允奴婢们进入善院…奴婢们知错了陛下饶命。”
凤琰冷着面,沉声道:“都退下。”
众人顿时如蒙大赦,快步躬身退下。罄冉由不得冷冷得盯向凤烘背脊。真是巧啊,一切天衣无缝,合情合理,便是她都要忍不住喝彩了。却不知凤烘如此处心积虑得亲自出演这一场戏,为得到底是什么!她实在不明白,想不到他的理由。
待宫人退去,四人再次迈步。这次再无任何事任何人来打扰他们,直直走至燕奚敏的门外,四人停下脚步,目光皆看向罄冉。
这里只有她是女子,这推门的事自是落在了她的头上。罄冉抬步却未走向正窒,反例向东面耳房走去,敲了半响门,门扉才吱呀一声打开口
清荷一张圆脸上还带着几分睡意,见门外站着的竟是几日不见的罄冉,她惊讶的眨巴了几下眼睛,随即惊喜道:“易大人回来了!公主昨儿入睡时还惦念大人的病呢,我这就去唤公主,她若知道大人回来定然欣悦。”
清荷说着抬手系着颈下匆忙间未曾拉拢的扣子,一面向外走。一出门,顿住了脚步,这才发现了站在燕奚敏门外的三个男人。她半响不知说谓,待反应过来,忙上前冲燕奚痕及凤烘见礼。
起身后见众人面色不对,清荷双眉蹙起,自觉出了事,也不敢多言,低着头偷偷去瞄罄冉。
“清荷,怎生如此贪睡!公主宠爱你,你便越发没有规矩。”
燕奚痕的话语带着几分怒意,清荷一惊,却自知杞了过错。她也不明为何会睡得这般沉,竟连众人入了院子,天色已亮都不自知。燕奚痕没有降罪只是薄责已是大恩,她正欲跪下,却听燕奚痕又道。
“公主尚未起身?“
“是。”清荷忙恭敬回道。
院中似有片刻死静,接着燕奚痕平淡的声音又起。
“公主可是一人在房中安睡?”
清荷似是不明白燕奚痕的意思,更不知他为何会有些问,本能的抬头看了一眼燕奚痕,迎上他微眯的双眸。她心一颤,低头间忙答道。
“是。”
刚说罢,脑中明光一闪,想着面前几人沉重的面色,清荷直惊得瞪大了双眼,面色微白。幸而她低着头,但是那微晃的身体却泄露了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