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本来就对这些玉石十分感兴趣,此时看到宋靳衍递来的玉石,顿时心生兴趣。
他拿在手中反复把玩、端详,整个人都快入迷了。
宋靳衍见认真的伍先生神情严峻,眼中情绪复杂,一时也不敢打扰,站在一旁。
过了片刻,伍先生吃惊地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惊呼道,“靳衍,你这……玉石从哪里来的?”
宋靳衍不愿意提及陈牧歆,事情过去太久,他暂时不想让陈牧歆牵扯到一些不必要的事中。
“伍先生,怎么了吗?这块石头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宋靳衍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伍先生的问题,反而自顾自的反问道。
伍先生又一次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皱了皱眉,认真说,“这玉石……竟然与之前博物馆丢失的玉石十分相似,我觉得很眼熟,真的与之前丢失掉的玉石特别相似,而且说实话,这玉石来头可不小,民间对玉石的传说也数不胜数,您若是想查,想必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顿了顿,伍先生眉心拧的更紧了,随后继续道,“但是不可否认,是一块宝物,所以,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与博物馆丢失之物相似?”宋靳衍忍不住呢喃。
他声音很轻,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他脑中一下子掀起了那段过往。
难道那时候,他在轮船上发生的一切都与博物馆盗窃的事有关?
宋靳衍心中思绪纷乱,疑惑也不比伍先生少。
他没了继续和伍先生探究这件事的兴致。
伍先生见宋靳衍一直都是绕着圈子说话,也没有正面回答他,他想着宋靳衍估计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本就是来谈合作的,现在合作定了,也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便和宋靳衍随便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宋靳衍捏了捏眉心,满脸都是烦躁和阴郁,对着身边的手下冷声道,“孟圭呢!”
“我现在就将孟哥叫来!”一旁的手下只觉周遭温度降了好几度,立刻紧张了起来。
不肖片刻,孟圭来到书房,随后立刻恭敬上前,“老板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安排人调查一下当年博物馆失事一事!”
孟圭面无表情的点头,随后冷声开口道,“是!老板。”
宋靳衍书房的房门半掩,并未合紧。
宋司宇本是上来打扫卫生的,刚刚走到门口,便将宋靳衍和孟圭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查到博物馆了吗?
宋司宇顿时脸色大变,他连忙闪身到一旁。
孟圭大步走了出去,并未发现此刻站在拐角处的宋司宇。
他心中充满猜忌和惊讶,更是怎么都没想到当年博物馆失事一事居然也能被查到。
……
另一边,顾南辞和赵三碎带着几个手下按照宋司宇给的几个地点一一寻找,却完全一无所获。
两人找了半天早已筋疲力尽,顾南辞更是脸色铁青。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制此时想要怒骂的心性,但还是忍不住道,“我就知道叫宋司宇他死性不改!他怎么会真正告诉我们方可在哪里?而且他跟方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恨不得方可弄死我们!”
赵三碎也跟着无奈叹息一声,也觉得顾南辞说的是实话,气恼的附和,“没办法,歆歆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们这不是没办法才找宋司宇这小子帮忙的嘛!真没想到他这故意给我们下套呢,让我们绕着跑,哪里都找不到人!”
赵三碎也是气得不轻。
只是现在能想的方法,他们都已经想了,都沦落到找宋司宇帮忙了,这已经是完全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