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法院，陈牧歆神情焦灼，一时之间只觉天旋地转。
这段时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她早已身心俱疲，阳光照射下，刺目的光让她身形有些不稳。
好在身后宋靳衍的大手稳稳拖住了她。
“没事吧！”宋靳衍脸上有担忧闪过。
虽说魏佳那丫头咋咋呼呼，他实在不喜歆歆和她混迹在一处。
但他知道歆歆是重情义之人，更何况这魏佳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陈牧歆摇摇头，勉强扯出苦涩的弧度，“我没事。”
所有的证据都丢失了，一切都无从查起，像是走入了死胡同。
物证没有了，看来只能从人证入手了……
“李小石？”
“李小石！”
两人思忖了一番之后异口同声。
“他是唯一的切入口，可是这关键时候去哪儿抓他回来呢？而且他现在刚刚丧母，估计不肯跟我们来的。”陈牧歆摇了摇头，反复思考都觉得这条路不可行。
“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先去他家里看看吧！”男人声音一如往常那般冷郁，只是不知为何，此时开口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她觉得莫名得有安全感。
陈牧歆唇角掀起苦笑，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两人当下便出发了……
他们每多耽误一分钟，佳佳就会在看守所里多受一分苦。
两人刚刚朝法院车库方向走去，隐匿在屋后的女人便走了出来。
方可冷哼了一声，眼底是一抹嗜血的冷笑。
陈牧歆和宋靳衍来到李小石家，此时李家正在办丧事，两人闯进了李小石家里被告知李小石并不在。
“估计是他躲起来了，不肯见我们！”宋靳衍冷声。
两人又等待了许久都没得到回应，只能放弃。
“先回去再说！”有些丧气。
晚上宾客散去，李小石才从屋子里偷偷走了出来，坐到客厅的灵堂前。
一道纤细又靓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陈牧歆和宋靳衍未免太没耐心了。
这不？让她将人给等到了。
李小石陷在情绪之中，悲痛欲绝，看到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只当是陈牧歆和宋靳衍请来的说客，顿时大为光火。
一下子就从灵堂前跳了起来，他指着方可变大声谩骂道，“我说了不要再来了，没看到我母亲已经去世了吗？我不想帮你们的忙，也不想去解释什么，你们的事情我都不感兴趣。给我走！快点走！”
只是面对小男孩的怒骂，方可并未生气，反而满脸痛楚走到照片前。
她就本是十分会演戏的人。
此时那一副悲痛万分的样子，仿佛眼前去世的并不是李小石的母亲，而是她的母亲。
李小石一时愣在原地，有一些搞不懂情况。
张了张嘴，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方可连忙擦拭了眼角的泪花，随后轻声开口，“只是感同身受罢了，我的母亲就是被那个陈牧歆害死的，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的母亲是死于意外吧，你想想看……那女人的好友刚刚被抓进去，你母亲就去世了。你想想到底是谁干的？”
她凑近李小石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小男孩脑中飞快运转着，到底是孩子，心中已然有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