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力道根本不够，只能忍着慌乱道：“这太子妃，是先皇赐婚，并非我所愿。你以为，你我能做真夫妻？”
“为何不能？”楚衍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受伤，看着满脸都是抗拒的宋清欢，他不免产生了质疑。
他是真心实意想同她做夫妻的，回来路上，也曾再三挣扎。可他还是明白，他欢喜她，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他都不会后悔此次决定。
可她为何要如此怕他？
宋清欢意外楚衍的表现，可思及他刚刚那副模样，趁着他不备推了他一把连忙后退几步，抓起桌上的酒壶防身。
酒水顺着她的衣袖流淌，她却浑然不知。
“先皇遗命，我不能违背。可你我此前恩怨种种如今已经算是了结，楚衍，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宋清欢眼帘微颤，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本以为两人往后相安无事，做一对表面夫妻即可。可他明明厌恶她，为何却还要与她如此亲近？
宋清欢想不明白，她看着楚衍此刻复杂的神色，更猜不透他的想法。
“本宫想同你做夫妻，便是不肯放过你？宋清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懂？”楚衍自嘲一笑，看着满脸防备看着他的宋清欢，心中说不出的杂乱。
他本以为她能明白她的心意，至少今日大婚，她应当能看出他废了多少心思，又为她做了多少。
虽说他是醉酒试探了她，可那，也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同此前一般伤他。可她现在，却将他当做无耻小人一般防备。
“你我已经是夫妻了。”宋清欢脸色蜡白，楚衍哪怕是站在那里不对，她却也满身戒备。
一个本该恨不得杀了她而后快的人，如今却口口声声让她明白他的心意。她要如何明白？
是迫不及待想要杀了她的心？
“你用不着害怕，本宫是想娶你，并非想要杀你。”楚衍眉头紧皱，看不得宋清欢此刻的姿态，却也不愿再刺激她。
说到底，是他从前从来不曾将心意说出口。若是说出来，她也只会觉得他别有心机。
“那就请太子殿下离开。往后，我会在人前好好做殿下的太子妃。至于别的，还请殿下恪守礼节。”
宋清欢果断开口，没半点犹豫。她的脸色，也因楚衍的话微微好转。
只是对他所说的娶她，她却依旧不敢相信。
若是她，对待一个前世杀了她的人，哪怕曾经是好友，也绝对不能原谅。
要不是她被人利用，前世他都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夺得如今的位置，哪里还用得着忍辱负重再遭一次罪？
“礼节？”楚衍轻笑一声，面上多了无奈。
他方才还在担心，她怕他是否还有别的顾虑。原来，竟只是担心他对她做什么。
宋清欢啊宋清欢，你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怎么就这点出息？
许是楚衍眼里嫌弃的神色过于明显，宋清欢反倒被他给刺激到，神色紧绷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