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她知道他也是重来一次，会有意外之喜。可如今看起来，他倒是巴不得他赶紧杀了她。
死过一次的人，理应最惜命才对。他难道在她心目中，是那种人？
宋清欢面带愕然的看向楚衍：“你不杀我？那你如今在侯府做的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
“讨好定北侯与宋兄啊。本宫做的如此直白，你莫不是还看不懂？”楚衍垮了一张脸，难以维持笑容。
这女人如今不是聪明了不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设计，他还以为她比此前长进不少。
可他现在都差把讨好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她竟然不知？
楚衍越想越想不明白，竟活生生将自己给气笑了。
“宋清欢，你一向聪慧，难道有些事情还需要本宫同你说的再明白一些？”
“说什么？你若是不来寻仇，那我们此前的恩怨是不是就一笔勾清了？”宋清欢紧张反问，双手已然攥在一起。
她如今尚且不能确定他性情如何，更不知他刚刚话里的真假。可他要是承诺了，想来不会随便反悔。
宋清欢思虑的周全，可楚衍看着她的脸，却也忍不住轻笑起来：“你此前好歹是叫了我一声楚大哥，你觉得，我会舍得杀你？”
这极其暧昧的字眼出口，听的宋清欢身子一僵，一时竟不知道作何回答。
等她反应过来，楚衍却已经与她只有半步之遥。如此近，他说话的气息怕是都要落在她的身上。
“你！”宋清欢惊了一下，想要后退一步，却被楚衍快速拉住了手臂。
“你转身看看后面是什么？”他皱眉开口，语调似是有些不悦。
宋清欢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觉她身后是石头堆积的假山。虽看着牢固，可她这么直接撞上去，就算不散架却也少不了会有磕伤。
可与楚衍这般面对面，她却只觉得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楚衍，你，你先让开。”她一紧张，出口的话都有些磕巴。
楚衍低低一笑：“你此前叫楚大哥的时候，本宫觉得最是高兴。”
话卡在喉间，宋清欢却怎么都喊不出来。因为只要她一想到这个称呼，便会想到当时因她而死的楚衍。
若非这一声楚大哥，他又怎么可能会毫不设防的让人收下他的桂花酒，然后毒发身亡？
更可悲的是，她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若是那日他正好在府上等候，说不定她还能及时发现不对呢？
可是这些，她都已然找不到机会了。
“哭什么？本宫又不曾为难你。”楚衍看她满眼痛苦的回忆着什么，随后便落下泪来，一时间慌了神。
他抬手想要替她擦去眼泪，却被宋清欢抬手挡住，只听她闷闷道：“殿下，这于理不合。”
“宋清欢，你口口声声于理不合，难道你当真不清楚本宫对你心思如何？”楚衍看着她如今这幅疏离的态度，顿时多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