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贺谭龙只是冷哼一声，“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跟我的作品一模一样的东西。”
沈清恬立刻明白贺谭龙所说的，应该是那只小天鹅身上的秘密。
思至此，沈清恬嘴角露出了笑容。
黎倾一看，心里涌起了不满，当即开口道：“沈小姐，我之所以要这么辛苦复制贺大师的作品，可都是因为你啊……”
她故意再次提起这事，想要在贺谭龙面前给沈清恬拉仇恨。
黎倾的算盘敲得噼啪响，只不过她漏算了一点——
贺谭龙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氏集团。
贺谭龙如今已经把沈清恬当成自己和女儿和好的最大恩人，在他面前说沈清恬的坏话，无异于挑衅他。
“哼，复制？”
贺谭龙从座位上站起身，脸上一片冷漠，“我何时授权过你复刻我的作品？你这是抄袭！”
一顶“抄袭”的帽子被贺谭龙直接扣在了黎倾的头上，黎倾当场脸色发白。
“大师，我、我不是故意‘抄袭’，只是、只是……”
黎倾慌乱地想给自己解释，可是贺谭龙脸色太过可怕，她只能小跑到顾沉渊面前，“沉渊哥，你帮我解释一下，我这么做完全就是想帮你而已！”
“帮我？”
顾沉渊尾音抬起，一双多情的瑞凤眼里却尽是冷漠，“那不如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张景斌。”
张景斌应声“是”，随后便打开了连接投影仪的电脑，点开了里面的一个视频，摁下播放键——
这竟然是录下了黎倾在展览大厅时亲手弄坏了“日暮”的事情，还把她脸上的晦涩阴暗拍得明明白白！
沈清恬看到这个视频也惊住了。
【靠，竟然真的是小绿茶贼喊抓贼！？】
“呵，原来你才是弄坏贺大师作品的罪魁祸首啊，你还有脸把这脏水泼到我头上？”
沈清恬语气也不太好，冷声说道。
“不可能！怎么会有视频——这、这一定是造假的！”
黎倾没有想到自己认定展览大厅里没有监控，才会大着胆子这么做。
谁来告诉她这个视频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好意思呢，黎小姐，因为遇到过被人讹诈的事情，所以我便一直带着一个有录像功能的手表。”
季彦霖此时走了进来，他冲着黎倾展示了下自己腕上的手表，笑得一脸无辜。
“彦霖哥……这是你录的视频？”
沈清恬眉心微蹙，心里不如方才看到视频时爽快了。
【为什么彦霖哥一直都有视频，却不拿出来……】
季彦霖看到沈清恬这个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清恬，我一时间也忘记了我的手表会录下来，也是昨天在翻看手表里的录像才发现这一段的。”
季彦霖选择了撒谎，隐瞒了自己其实早就想把视频交给她的事实。
他有自己的私心。
本来那天之后，他的确不想把视频拿出来了，他希望沈清恬能亲自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