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渊听着沈清恬的心里话，一股名叫“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伸手抚上了沈清恬的眼尾，擦掉了对方眼角的泪珠，“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我跟你道歉。”
是自己误会了沈清恬，顾沉渊不是什么低不下头的人。
面对顾沉渊突如其来的好，沈清恬突然就无所适从了。
【什么鬼啊，顾老狗是精神分裂了吗？刚刚不是还气炸了怎么现在又突然道歉了？？？】
沈清恬真的被他整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莫不是顾老狗终于良心发现了？】
顾沉渊忽略沈清恬的“嘴欠”，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同时却想起了下午黎倾编排沈清恬的事情来。
太多的巧合凑到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顾沉渊不得不怀疑“日暮”被损坏的真实原因。
“回去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沈清恬一听来劲了，“你说的啊，我要去‘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是本市最出名的酒楼，沈清恬平时是舍不得去的。
【只不过既然顾沉渊主动要让我宰一把，那不砍狠一点都对不起老娘下午所受的苦！】
这样想着，沈清恬便高兴地上楼换衣服去了。
顾沉渊趁着这个空档，给张景斌打了个电话，让他去调查“日暮”受损的事情。
“我下午是去了贺谭龙工作室了。”
吃饱喝足之后，沈清恬心情好了，这才把自己真实的去处告诉了顾沉渊。
顾沉渊早就从她的心声里知道了，不过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贺谭龙没有刁难你？”
“怎么没有刁难我啊！？他可劲可劲地奴役我了！”
沈清恬巴拉巴拉地把自己下午有多累有多苦告诉了顾沉渊，“你看看我的手！都磨出老茧来了！”
原本的青葱玉手如今都红肿了起来，是下午过度劳累的见证。
她原本也只是打算让顾沉渊看看，就把手收回去。可谁知道顾沉渊却突然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眼里的“心疼”让沈清恬都无法忽略。
“疼吗？”
顾沉渊细细抚摸着沈清恬的指腹，引起一阵微痒。
“你、你别这样，别人看着呢！”
沈清恬红着脸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靠顾沉渊刚刚干嘛这么这样摸我的手指啊，都有点……有点色情了……】
这才是沈清恬脸红的原因。
方才顾沉渊眼里仿佛视若珍宝的模样，让她的心都跟着停跳了一拍。
“啊，对、对了。”
沈清恬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便故意再次转移话题，“贺谭龙大师好像有一个许久没有归家的女儿，你知道这件事吗？”
顾沉渊点头，“有听说过，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继承他的事业，在玻璃工艺事业上将之发扬光大，只是他的女儿似乎志不在此。”
沈清恬点头，“我从他的弟子阿童那里打听到，当初贺大师的女儿坚持要出国念自己喜欢的珠宝设计，跟他直接断绝了父女关系，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看过他了……贺大师应该很想念他的女儿。”
顾沉渊蹙眉：“这几年的采访里，贺谭龙都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