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也做出了一番诱敌之策,果然没有白费的功夫。
几人庆幸的同时也不免为镜老等人担心了几分。
一行人因急着回凉京,除了必要的让马儿歇息时间,几乎快马加鞭的再赶路。
只两天半的时间便入了凉京。
整个凉京与之前有了极大的变化,记忆里人高马大的男人不见了,满街上多是脸上带着笑的女人。
不过冷不丁有什么动静的时候,都如惊弓之鸟般,眼神里还是带着仓惶和紧张。
骨子里还残余着被压迫多年留下的胆怯。
就此刻,她们在听到马儿咴鸣声,便急急的躲到了两边,一脸惊魂不定的紧张不已的看着尚容欢这一行车马。
但在看到那些随行的圣宫护卫时,纷纷面露敌意,只是却不敢出声。
尚容欢暗叹了声,毕竟被压迫了二十年了。
这需要时间来抚平女人们内心的伤痕。
见燕淮书和古流尘都掀开一条缝隙的往外看,尚容欢只是微微一笑。
古老的国师府距离北城门的距离不是很近,也属于是在凉京的中心位置。
几乎要走半个凉京,怎么也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到了。
就不免想儿子有没有到北凉。
她出发前淳儿应该已经在来凉京的路上了,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长高了,是不是恼了她这个娘亲。
想到儿子,尚容欢心里便又是酸软,又是愧疚。
一时担心镜老,一时惦念儿子,尚容欢就越发有些迫不及待和归心似箭了。
突然,马车一震,急急的停住。
骤然急停,猝不及防,古流尘差点没顺着窗户窜出去。
燕淮书也是急忙之下握住了窗边,才没一头触在车窗棱上。
“啊……”尚容欢惊呼一声,很是狼狈的趴在了车厢里。
正好是燕淮书和古流尘中间的位置。
这就有些狼狈和尴尬了。
尚容欢还没从尴尬中缓过来,外面就传来了一道极为嚣张蛮横的女子尖锐声音,“狗东西,眼瞎了?连辆马车都驾不了的废物,怎么不去死……”
马车里的三人听到如此尖酸刻薄的话,不由对视了一眼,都是惊讶不已。
耶律雄威才被灭,虽然女人能出门了,可刚刚一路所见,那些女人还是畏惧的厉害,这么嚣张的还是头一个。
都好奇外面的那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罗,怎么回事?”尚容欢掀开车幔看去,马车前一群身材高大壮实的女人簇拥着一名身材曼妙,模样俏丽的少女。
少女一身的珠光宝气,头上各种宝石珠翠钗环,脖子,手腕,手指都没落下,只要轻轻一晃,周身璀璨逼人。
而说着尖酸刻薄话语的是少女身边的一名婢女,那副狗仗人势,疾言厉色展现的淋漓尽致。
周围有无数看热闹的百姓,都一脸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赶车的车夫是尚容欢的夜卫,旁边车耳上坐的是阿罗。
阿罗听主子询问,声音泛冷的道:“她们和螃蟹似的在路中间横着走,见我们的马车过来了也不让路,还口出恶言……”
不等尚容欢开口,那名婢女尖声喝道:“你们不过是些个低贱的下贱东西,给你们让路?你们也不怕折寿?你知道我主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