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人知道,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无动于衷的。
更何况,他们拥有的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凌驾于财富权利之上的东西。
这就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们又怎么可能随便宣之于人?
就连古老都不敢将古族的秘密说出来,并且还以老妖怪他们不能离开圣宫为由,可见有多么要紧了。
古流尘闻言只一想便明白了她担忧的是什么,面色也凝重起来,“殿下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当年大恶是自己躲藏了起来,还是被人藏起来了都两说,而且在这些年里他又做了什么?做了多少?”
尚容欢眉头紧蹙,“是啊,若是几十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那天下将面临着一场惨烈的浩劫……”
古流尘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参透了天下危局,却算不到天下结局。”
……
房里,燕君闲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榻上,他忽的起身。
“皇兄,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燕淮书正在和南宫楚岚吃喝。
燕淮书就是普通人的体质,走到雪山腹地差点累的他趴下。
“你们怎么在这里?”燕君闲的脸黑了一半。
燕淮书无视他黑脸,提醒道:“皇兄,你后背的伤口好不容易长好了些,现在又崩开了,可得注意些。”
南宫楚岚已经吃了五分饱索性优雅的放下筷子,沾了沾嘴角,毫不客气的道:“你就庆幸吧,我们不在这里,你还在外面雪地里趴着啃雪呢。”
燕君闲的脸瞬间阴云密布,眼神森寒,“你……”
感觉到他吃瘪,南宫楚岚心情格外的好,不等他开口故意道:“打住吧,感谢我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也是念及我们惺惺相惜的情分,不忍你冻死在雪地里。”
燕君闲森声道:“你再废话一句,我可以让你暴毙在北凉雪山里,你这辈子都不用回南蜀了!”
南宫楚岚摸了摸鼻子:“……”
挑衅恼羞成怒的男人必须要适可而止。
尤其还是情场失意的男人。
眼看皇兄要出去,燕淮书慢吞吞的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咳了声,“皇兄,之前你和容欢发生什么事了?”
他原本想问皇兄做了什么,把皇嫂惹怒成那样的。
可他看皇兄一副要毁天灭地的气势,问的就有些委婉。
可即便燕淮书问的再委婉,燕君闲的怒火也辽源了,看的燕淮书心惊不已,了解皇兄不是那种善于随便就吐露心声的男人。
语重心长的道:“皇兄,容欢对你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更何况皇兄的确伤了她的心。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都不过分,况且,在你受伤的时候,容欢都没有假手于人亲自为你包扎伤口的,还有,你身上的这间大氅也是她给你的……”
原本胸口怒火熊熊的男人,听到燕淮书的话后,竟然奇迹般的消弭无踪了,嘴角竟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看的燕淮书莫名,正要说什么,自家皇兄却对他笑了下,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