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流尘呼吸滞了滞,身为男人,被他的殿下照顾了,可是,确定这是照顾他吗?
他也要面子的好吧……
然而,尚容欢和古流尘的互动,落在外面燕君闲的眼中便是另一番的感受了。
看着古流尘的眸子里多了些杀意。
古流尘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脖子处好像吹过一缕寒风,敏感的回头看去,对上一双深邃而冷冽的眸子。
他默默转过头,他好像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尚容欢只是好意提醒古流尘一句,见他没动弹,便转对阿罗伸出手,“把刀片给我。”
她的手掌白皙,手指纤细修长,橙红的霞光衬的透明又美丽。
尚容欢说的刀片,是曲溪给她的,极为的锋利。
阿罗领会的从随身挎包里,从一个牛皮工具中拿出了那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阿罗,堵上他们的嘴,免得一会儿他们叫的我吐了。”
阿罗嘿嘿笑了声,那双看着黑衣人细长的眼眸里多了抹怜悯,“你们真是顽皮,看看,这下挨罚了吧?”
尚容欢轻轻捏起刀柄,又蹲在了黑衣人的身旁,她乌黑锋利的眸里多了抹危险气息。
她轻描淡写的对黑衣人道:“我是个医者,了解人体的结构,哪里血管多,哪里血管少,哪里是致命点,我能让你剩下一把骨头,你还仍旧活着。”
随着尚容欢轻柔细雨般的声音落下,黑衣人先是觉得脖子一凉,随之一痛……
接踵而来的便是难以承受的极致剧痛自脖颈处传来,“啊唔,唔唔唔……”
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女人不是虚张声势随便说说的。
黑衣人痛的恨不得即刻去死,脸上冷汗如雨的冒了出来,纷纷往下滚落。
可他们的嘴被堵着,连喊叫声都发不出来,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双眼都冲了血的瞪着面前眸色认真,有条不紊的女子。
女子温柔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不过,这是这一般是我最后的步骤。
我的习惯先是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先从脖子开始,一点点的往下揭,然后在剔骨……
这个很考验人的刀技和手法了,这也要看天分的,不是谁都能学的。
若无天分学了也不行,有天分也需要千锤百炼才能练出来这套技能。
而且需要精准的刀术,深了,容易伤到血管,浅了,容易破坏了人皮,无法整张下来……”
尚容欢把自己说的恶寒了一把,以上她纯属胡诌吓唬黑衣人的。
这不过是攻心术罢了,彻底崩溃他们的心里防线的一种手段。
可剧痛还有她的话语,却令黑衣人相信了,并且坚信她一定会做的出来。
好狠毒的女人。
另一名黑衣人听的头发根都立起来了,几乎目眦欲裂,唔唔声中,让人能辨出两个字,“毒妇!”
古流尘那双原本淡然超脱的眸子里满是倶震,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画面,他只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呕……”
再顾不上什么面子,狼狈的跑了出去。
燕君闲只拧眉看着尚容欢,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眸若古井幽深又平静,而她的手则缓缓地撕着黑衣人脖颈处裂开的皮,大有真的会如她说的那般去做。
他发现,她好像变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她以前从不会说这么残酷的话,也不会做如此残忍的事。
可如今,她不但说了,还正在做,还做的如此面不改色,冷血的令他都感觉不适。
“嗯唔唔唔……”
尚容欢微微掀开眼皮,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说了?”
天,他们要是再不破防,她还真不知怎么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