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以那种残忍又真切的方式,这个过程让他的心里一下就有了阴影,燕淮书面色霎时一白,有些承受不住的转身便往路旁跑去,“呕……”
这画风就显得有些诡异了,原本是焦灼着紧张而激烈的时候,他的呕吐声瞬时驱散了几分紧迫感。
尚容欢抽着嘴角过去为他拍背,她感觉她今天抽嘴角的次数似乎多了点。
然而,燕君闲这边因她们这边发生的事而发生了决定性的逆转。
燕君闲和南宫楚岚本就是顶尖的高手,而阿罗虽然没有什么内力,但她天赋异禀。
虽只有三人,可对方那十多人因同伴的死相难看,还是让他们一时闪了神,没有片刻便先后折损了数人。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传出一阵有节奏的呼哨声。
黑衣人听到这声,没有半分恋战和拖泥带水,来的快,去的更快,如潮水般几个闪纵便没了影子。
阿罗想去追,尚容欢便叫住了她,“不必去了。”
所谓穷寇莫追,谁知半路有没有埋伏。
一时间地上只留下了几十具尸体,有黑衣人留下的还有之前那些大汉的,横七竖八的。
燕淮书刚刚经历了人生头一次,一看见血便作呕不止,吐的昏天暗地的。
都吐光了,还在干呕。
眼前乱糟糟的,尚容欢看的有些头痛,扶额对阿罗道:“将他们拖进林坑里都烧了吧。”
说完,刚要转身,眼见着燕君闲的身子晃了晃。
她心里霎时一提,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你受伤了?”
燕君闲的面色很白,可他在听到她关心的话语,顿时双眼一亮,“我没事……”
他的声音透着无力和低哑。
他穿着一袭黑色锦衣,看不出什么来,可南宫楚岚穿的却是白衣,斑斑点点,冷眼看着仿若绽放的寒梅。
南宫楚岚看不见自己的狼狈,可却听到了夫妻俩的对话,不由调侃,“这些年你的功夫退步了?不过几个杂碎你也能受伤,难道你把力气用在了别处?”
尚容欢是过来人,哪里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戏谑。
耳根有些发热,却懒得理他。
“走,咱俩私下谈谈。”燕君闲的声音里裹着一丝危险。
他的这伤是之前看见容欢危险时留下的。
高手交锋忌讳的是分神,而那时他只想救容欢,反而给了黑衣人机会,否则没几个人能伤的到他。
但他自不会去解释,更不会说出来。
“我们谈的机会多的是,不过现在嘛……”南宫楚岚唇角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啧啧啧,这血腥味儿,恐怕伤的不轻吧?本公子若是把你谈趴下了,让人误会本公子没风度,会让人误会欺负伤患啊,你心真黑,尽想害本公子晚节不保。”
南宫楚岚说的分外无良,听着很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燕君闲磨牙磨牙,沉着眼眸冷冷的看他。
“跟我来。”尚容欢冷冷一句,她觉得抛开个人恩怨,他几次出手帮她,她于情于理也不能视而不见。
反而,她越是针对,反而越显得她对他还在意,更显得她对他余情未了。
况且她们人手本来就少,也没有人指望,燕淮书正在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