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燕君闲气受,简直千载难逢,南宫楚岚的心情格外的好。
燕君闲目光犯冷,“我看你不但眼睛多余,舌头也多余,你不想死的难看,就离本王的王妃远些!”
南宫楚岚登时有恃无恐,“那你敢动我试试?”
随即他起死人不偿命的一副想起来什么的一扶额,道:“诶呀,我忘记告诉你了,容欢知道你在这里……”
霎时,燕君闲的身子一僵,呼吸也跟着紧了紧,心中莫名的紧张。
南宫楚岚是习武之人,完全从呼吸上分辨一个人的情绪。
“唉燕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早就说了改改你这一板一眼的毛病,你偏不听,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无趣?”南宫楚岚说的感慨万千。
多少含着几分报复的成分。
燕君闲行事坦**,凡是喜欢堂堂正正。
而他恰恰相反,只喜欢玩些计谋。
他们第一次交手时,他还正是少年,心高气傲,凡事不知惧怕,亲自闯进敌营偷取布防图。
然而,那时他正在边关历练,却被他堵了正着。
两厢交手,燕君闲技高一筹,打不过他,他便使用迷雾弹,迷雾弹里掺杂了软筋散,被烟雾包围,不止身体发软,就连五感都会失灵。
故而,那次他给了燕君闲一刀后,显显逃走的。
那是他人生头一次的狼狈,也头一次知道什么才叫后怕,却也令他生出了斗志。
二次交手,燕君闲一眼就认出了他,给了他一剑,他将他引到他的埋伏圈里,然而,他的恐怖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的人全军覆没。
三次,他又设计,燕君闲没中计,他的人却中计了。
两个人就这么不打不相识,谁也没有在谁的手里讨到好处。
最终,他们单独拿出百人堂堂正正的一战,成了和局。
这让他们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故而才有了多年的和平。
燕君闲面色漠然,“这没有什么不好,倒是你比当年更加卑鄙了。”
南宫楚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摊开双手,“我怎么了?我这一身布衣走江湖,笑闻人间悲喜,感受江山苍穹,日暮月升,朝暮天涯,不被俗世纷扰的惬意,你这种俗人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燕君闲微垂了眸:“若无良人在侧,若无儿女绕膝,犹如无根落叶,你我所求不同罢了。”
南宫楚岚原本就是来幸灾乐祸的,可听到他这般的话语,令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他要的原来这么简单,简单到所有人唾手可得的,然而,于他来说竟好似咫尺天涯。
一时没了调戏他的心思,转身扶着自己随从的手离开了。
一路往北,天气越发的寒冷,众人也不由的加快了行程。
然而,眼看翻过山梁便进入雪山的时候,从山梁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叫声,还有男人的呼喝声,不时有鞭子的抽打声。
尚容欢等人便停下了马车,听着声音从另一侧的路上越来越近,几人便没有动。
果然,没盏茶的洞府,一群女人被斥骂着驱赶着走了过去。。
阿罗皱眉看了眼,便说了句:“主子在这里等下,我过去打探一下再走。”
距离不是多远,阿罗小跑过去的,只是还未到跟前,也还没来得及开口,顿时一名匪里匪气的五大三粗的男人发现了她,当即大喝一声,“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
说着,他便大步迎上阿罗,不容分说的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来捉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