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耶律睿泽带着人在这边,以他的野心和谋算,想必不会放弃皇宫的争夺权,那么一定有人埋伏在了皇宫那边,也不知古老那边的情况。
如此分析下来,尚容欢觉得眼下形势不是很乐观……
目光幽幽的看向南宫楚岚,她看到过他的身手不凡,手段恐怖。
可转而,她便转开了眼,南宫楚岚再本事也只是一个人,所谓好汉架不住群狼。
那么唯一的法子就是出其不意制住耶律睿泽,可经过曲溪和四哥上次的操作,恐怕不容易啊……
这时曲溪冷嗤,“耶律睿泽,你不要把自己说得好像一个痴心汉,把我说的好像是个负心女般;我只问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你所做的那些只是感动了你自己,却没有达到你预想中结果而不甘心罢了。
是,我曾经是以为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可是你派人监视我,你拿我威胁容欢,你拿淳儿威胁我,这就是你对我的情意?
耶律睿泽,其实从头到尾你不过是利用我,你要的不过是我对你的臣服,想控制我而已。”
她的一句句话语,传进耶律睿泽的耳中却仿如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他的脸上,等于将他的骄傲碾在地面上践踏,怒意滔天,耶律睿泽的眼神里满是阴鸷。
毫无征兆的倏然抬脚将门口的一盏白鹤展翅延年灯猛然揣飞了出去,目标正是南宫楚岚。
他从进来后虽然没往那淡紫色的身影处看一眼,可他的眼角余光早就留意到他了。
虽然那个男人所在的角度很是巧妙的让人难以去留意,可没有人知道那段在山洞里被囚禁的日子给他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到现在每每睡梦里,他总是梦到曲溪和尚荣潇或和别的男人说笑或者打闹的画面。
以至于,他现在看到曲溪身边的男人都有着一种本能的敌意。
南宫楚岚也正听的起劲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突来横祸,感受到一股凌厉强劲的风声向着自己而来。
“啊……”
“小心……”
燕卿蜜和曲溪分别发出一声惊呼,紧张的掩住口。
电光火石间,南宫楚岚想要拿什么隔档都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旁旁边躲去。
“筝,咔——”
随着两声哀鸣的动静过后,那把耗尽了南宫楚岚几天功夫的筝报废成了一地碎渣。
静……
极致的安静。
“你竟然毁了我的筝?”南宫楚岚低低的一句,睫毛颤了颤,那双毫无焦距的双眼准确的看向门口处的耶律睿泽。
那目光令耶律睿泽只感觉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了背脊,他骤然转头,对上的是一双幽寒的眸子,他一皱眉。
尚容欢心下一跳,用着近乎穿透力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能冷静一点,尽力拖延时间。
耶律睿泽是有备而来,现在动手绝非上策。
南宫楚岚感觉敏锐,当然感应到了来自尚容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