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未末置若罔闻,眼看着永泰帝就要被掐死了,不行,永泰帝不能死。
尚明月情急之下目光一扫,看到了未末身后的长案上摆放的砚台,扑上前拿起来对准了未末的头就是一下子。
未末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被她砸了正着,头上遭到重击,他的身子僵住,掐着永泰帝脖子的手也随之松开了些。
未末身子晃了几晃坐在了地上,僵硬的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尚明月。
尚明月被他那眼神看的心中急跳,忙不迭的往后退着道:“我看你是疯了,我都说了他不能死……
你,你你若现在把他杀了,我们以后怎么办?”
皇帝趁机得以自由,呼吸顺畅,却大力的咳嗽了起来,双眼充血的看着两个人,恨不得将两个人都统统杀了干净。
后脑有湿漉感,未末抬手去摸,一手的血迹,他那阴郁的眼底里犯了凉意,“你对我下手?”
到底是女子力气有限,砚台又沉,她虽下手没有深浅,可还不至于致命。
尚明月心虚,梗着脖子道:“我说了,他现在不能死,只要再等上几个月我的皇儿出生,那时你随便,想让他怎么死都行。”
永泰帝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些,闻言面容一阵扭曲,猛然站起身看着未末切齿道:“我,我终于想起来了……”
尚明月和未末同时看向他。
永泰帝手指指着未末,“我想起你说的是那个贱人是谁了,看来,你就是那贱人生的贱种啊!”
“我不是贱种!”未末当即大吼一声,“我也是个皇子!”
永泰帝怒极,“不,你是,你本就是个野种,朕压根儿就没碰过她!
是她自以为是,以为朕那晚喝多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她不知道,朕从小经过太多,这方面尤为的注意,就算朕喝的烂醉如泥,朕也保留一分清醒的。
可她为了荣华富贵,胆大包天的与侍卫苟且怀了孽种,冒充怀了皇嗣。
朕为了颜面,不得不暂且忍下,容她怀着你到足月!
可她更该死的是,竟然还作死的四下张狂不知收敛不算,在八个月的时候故意陷害别人,做出早产的样子,朕恨不得剐了她……”
未末犹如五雷轰顶,不住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
你就是这么自私卑鄙的人,即使做错了也不会认,如今也是一样。
明明始乱终弃却还要将过错推卸给别人,我不信,我不相信……”
未末最后一句声嘶力竭吼出来的,面目狰狞扭曲。
永泰帝也面容扭曲,他已经帮人养了十八年的便宜儿子,现在又要往他身上扣屎盆子,气的面色铁青铁青的,“野种,你就是个野种,来人,来人……”
然而,整个大殿里的安静的针落可闻。
未末阴森森的笑了声,“御卫早就被您的心肝月贵妃给撤了,陛下您忘记了?别白费力气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正在这时,正在震惊中的尚明月似乎有所感应的转头。
突然浑身一僵,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