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阿罗动了,寒光乍现间,那名御卫的手臂掉在了地上……
“啊……”
那名御卫惨叫一声。
随之惨叫声戛然而止,阿罗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
“四哥!”尚容欢疾扑过去。
他后背血肉翻卷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曲溪瞠大了双眼看着将她护在身下的人,“尚荣潇!”
鲜血自他的嘴角涌出,滴落在她的脸上,他却满目的关心,“你没事吧?”
鲜血滚烫,似乎透过皮肤烫疼了她的心,曲溪瞬间泪如雨下,“你,你傻吗?”
尚荣潇似乎放心了般,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尚容欢看到尚荣潇的伤势,心下就凉了半截,身子晃了下,却被燕君闲扶住了。
她挣开他扑过去,“阿罗,阿罗,药箱……”
“不,帮我把他送进车里,我,我自己来……”曲溪声音有些破碎,可那双眼却分外的明亮而不容任何人拒绝。
她起身,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只绛紫色的瓷瓶,打开瓶塞,药粉倒在了那名刚刚砍中了尚荣潇的御卫身上……
瞬间,一阵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众目睽睽下,那名御卫变成了一堆灰,曲溪一字一顿道:“敢伤我的人,你连曝尸荒野的资格都没有!!”
在场的众人无不感觉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说不用别人动尚荣潇,是真的谁也不能,就连容欢都不行。
容欢自是相信曲溪的医术,可这个时候的曲溪让她也有些不安,只能将担忧重重的压下。
好在,直到两日后,曲溪才砰的一下推开车门,“我说你们能不能给我一口水,一点吃的?”
见到她的这一刻,尚容欢将两日来的焦灼和不安这才散去,她能要吃的喝的了,说明四哥没事了。
这也让尚容欢做出了决定,“对方的目标是我和燕王,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燕君闲蹙眉,“分开?”
这个时候,也更坚定了尚容欢的决定,她的目标就是让他这一辈子都平安的活下去,那就不能将他拖上她的这条九死一生的路上。
“说好的,他们要帮我照顾我们的儿子,对方的目标是我们俩,他们再若跟我们在一起,反受拖累。”
燕君闲觉得有道理,颔首,“也好。”
果然,这一路几乎一步一挡,明显是不希望他们回京,无不是打着永泰帝的幌子,要他们束手就擒的。
直到,到了快到燕京的时候,这才安静下来,却也传来了一道令人荒谬的消息,是圆其亲自送来的,“陛下说如此两位王爷这次西行和南行如此顺利,这都是月妃肚子里孩子的功劳,说明是大燕的福星转世,这都是月妃功不可没,已经册封她为贵妃了!”
燕淮书当即讽刺的一声,“可笑至极!”
转而看燕君闲和尚容欢神色淡定如常,甚至连丝意外都没有,“你们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燕君闲神色淡淡,“淮书,别急,人只有得意才会忘形……这一路上,我们几乎是在浴血中厮杀出来的一条路回来的,这恰恰证明了派出来的人是她。”
而燕淮书越发的担忧了,“如此一来,她已经掌握了御卫,我们这样回去……”
燕君闲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这样我们才将她连根拔起彻底铲除!”
……
与此同时,新鲜出炉的月贵妃正在大发脾气,“废物,都是废物,连两个人都拿不住,人竟然就这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未末面色有些难看,“现在拿不住,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局,不过是晚几天而已,你这么着急什么?万事俱备,大戏还没开场,你就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