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容欢坐姿闲适,“真是老奸巨猾,呵,想法挺好的,派你去平定自己的母族,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不过我猜待一切平定下来,我猜他又开始担心你与母族勾结了。”
一旁的燕淮书嗤笑了声,“皇兄对你少说了一句,父皇许了他太子之位。”
尚容欢讶异的挑眉,“若我没有记错,父皇好像对端王也许诺了太子之位吧?他这一个太子位许了这么多,他要怎么收场?”
燕君闲冷讽,“这不过是他安抚我的伎俩罢了,因为他从未想过要将储位给我!”
尚容欢惊讶到有些失态的看向他,“所以,这么久以来你逃避的原因吗?”
之前,一直在争储这件事上她和他发生过数次的争执。
燕君闲慵懒的往后面的引枕上靠了靠,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凉薄,“我本对权势这些东西不喜,我只觉得将一生的时间耗费在无止境的政务上不值得……”
“不过,现在嘛……”燕君闲勾了勾嘴角,“我突然就有了兴致,既然逃避不开这种父不父,子不子的局面,那我就要争一争……”
不知怎么的,尚容欢和燕淮书听的有些心惊肉跳,总感觉燕君闲似乎变了。
不等她们说些什么,燕君闲却冷瞥了燕淮书一眼,“你们两个似乎跑偏了。”
燕淮书只摸了摸鼻子,“这的确不怎么重要,但重要的是,我怀疑父皇知道了曲姑娘在燕王府……”
尚容欢登时坐直了身子,“耶律睿泽难道在父皇那里?”
燕君闲没想到容欢如此的敏锐,颔首,“我也这么想,我所担心的是曲姑娘的安危。”
他担心曲姑娘,完全是因为容欢要紧她。
尚容欢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踱步了片刻,“看来,曲溪必须要离开燕王府了,曲溪一旦被拿进宫里,我们就被动了。”
燕淮书当即道:“根据我对父皇的了解,他既然选择这样说,又煞有其事的画出曲姑娘的画像……
又故意说出那么一番话,必然是确定了,若我没有猜错,想必他已经在我们府外加设了暗卫,只要曲姑娘一出去,必然会被捉进宫里!”
燕君闲淡淡的道:“淮书推断的不错,父皇就是在告诉我们,他什么都知道。”
尚容欢闻言顿了顿,脑中急转,片刻,有了决断,“如此,那我们就让他无暇他顾。”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想听听她要如何无暇他顾。
尚容欢却道:“你们何时启程?”
“两日后!”燕君闲简洁的道。
……
翌日,尚容欢趁着永泰帝下朝后,便进宫求见,“父皇,臣媳不放心夫君的身体,想随夫君一起,同时臣媳也可以救治伤员,也想为大燕尽一份绵薄之力。”
永泰帝目光闪了闪,“你有心了,君闲的身体朕考虑过了,也派了专门的随行太医,这你不必担心。
不过淮书这里朕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此,不如你随淮书一道去南疆吧,有你在跟随朕也安心些。”
容欢早就料到了永泰帝不会答应她随燕君闲一起,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也和她们私下里商议的异样。
尚容欢一脸失望出了宫。
两日后
尚容欢以随行军医的身份也出现在了城门外。
然而,让她大吃一惊的是,镇国公尚锋竟然以征南大将军的身份出现在燕淮书的队伍里。
这件事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就连同时准备西征的燕君闲也眉头紧紧地蹙起。
随之几人不着痕迹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随着战鼓声响起,两路大军浩浩****的各奔自己的征程。
其实两路军带走的人数是有限的,之前川王造反,皇帝将京城凑起来的队伍都给端王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