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溪不甘示弱,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我跟你说,你若欺负我,容欢会跟你翻脸的,我保证。”
尚荣潇狞笑着走近她,“欺负你?你好意思说出来这句话,我却不好意思听,难道你就不心虚?”
曲溪眨了眨眼,“我不心虚,若不是看在容欢的面上,一般我不管闲事的。”
“这么说,我很荣幸了?”尚荣潇被气的不知怎么收拾她才好。
曲溪见此顿时有恃无恐,小手一挥,“不用,记得欠我个人情就好。”
尚荣潇被气的嘴角抽搐,顿时握住她的手腕便走,“你给我来。”
曲溪嚷嚷,“你放手,别拉拉扯扯的……”
这边,尚容欢与燕淮书相对而坐,“你决定了?”
燕淮书抿了抿嘴角,“决定了!”
尚容欢误会了,心里松口气的同时,他能想通了也倍感安慰,“何时带着淑妃娘娘离开?”
可下一刻,燕淮书却看着她道:“不,我是想劳烦你的人送母妃离开,我不能走!”
尚容欢一愣,“你……”
燕淮书正色的道:“容欢,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也为我好,可我是男人,也是你的至交,若真这样做了,我日夜都会不安的。
所以,我是不会躲在你的羽翼下,那样和苟且偷生有何区别?”
尚容欢皱眉,“你知道的,我现在就是个亡命徒……”
“那我宁愿与你绝处求生!”燕淮书声音斩钉截铁。
尚容欢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一个两个的……”
……
与此同时,永泰帝正在对着刚刚传召来的几名朝廷要员大发雷霆,茶盏和笔墨纸砚碎落了一地。
一行数人齐齐的跪地,“请陛下息怒!”
“息怒?川王豢养了私兵朝廷竟然连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你们让朕如何息怒?”
永泰帝怒声大吼,“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朕看重兄弟之情,可是别人却将朕的宽仁做筹码,行了你们现在说说该如何吧……”
一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开始便开始了各抒己见。
文臣说:“陛下,不如派有分量之人前去说服川王,只要他放下兵器投降,就给他一个机会。”
武将不等文臣说完便粗暴的反驳,“川王这是造反,只能杀一儆百。
若是朝廷如此好说话,以后有二心之人岂不是有样学样?”
文臣说:“如此一来,受苦的是百姓,劳民伤财不说,内乱一起,其他虎视眈眈的国家定然会蠢蠢欲动。”
永泰帝却有自己的想法,借机铲除后患,收服川洲。
当年为了彰显自己贤德仁厚,将川王之母丁太妃留在宫中养老,将川王给远远地打发到了贫瘠的川洲。
这些年虽然很少宣他入京,但一直有探子监视着川王的一举一动,虽然表面看着很安分,过的也很清苦。
可上次川王进京后,永泰帝就顺便将世子燕和瑞留在了燕京,美其名曰到了该大婚的年岁了。
但实际上是永泰帝给加上的双重保险,以此来制约川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