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耶律睿泽这一分神的空隙,尚荣潇手里的长剑对着他的脖颈横扫而来。
耶律睿泽想闪身避开已然来不及了,不得已只能后仰避开致命的一剑。
然而,尚荣潇这一横扫不过是虚招而已,就在耶律睿泽后仰的刹那间,他手腕翻转,剑尖对准的却是耶律睿泽的心脏刺来。
耶律睿泽脚下还未立稳,面色越发难看,狼狈侧身躲开。
此时他却已破绽百出,再难出一招,因为尚荣潇的回旋一剑刺穿了耶律睿泽的肩头。
耶律睿泽只感觉肩上好像多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涨涨的,却没有感觉到痛……
尚荣潇缓缓转身,手握剑柄,缓缓开口,“耶律睿泽,要怪就怪你是耶律雄威的儿子,你猜的不错,爷就是和你们北凉有仇,而且是大仇!”
“仇”字尾音落下的瞬间,尚荣潇猛然拔出长剑……
耶律睿泽肩头霎时血流如注,那被长剑迅疾离身的力道带的他当即单膝跪在了地上。
腥甜上涌,一口血被他咽下一半,一半涌出了嘴角。
尚荣潇眸若刀刃,对着耶律睿泽的腹部刺下。
“主子!”
“住手!”
同时的几声传来,电光火石间,尚荣潇的剑尖堪堪停在耶律睿泽的腹部。
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僵滞,缓缓地侧眸,讥讽的道:“怎么,曲姑娘这是心疼了?还是想为他求情?”
极致的疼痛令耶律睿泽呼吸急促且粗重不稳,“溪儿,不要求他,本王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尚荣潇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顿时冷讽的哼了声,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本以为曲姑娘是拿起的放得下之人,没想到不过如此……”
曲溪气急,“你闭嘴,我是为你好……”
尚荣潇闻言冷嗤了声,“曲姑娘还真是和那些口是心非的女人一样,既然想要留他狗命,为何不直说?何必要打着为我好的旗号?”
耶律睿泽心中满是动容,“溪儿,你不要管我,此生与你相识,睿泽心中无憾了,待我死后,你远离尚容欢那个恶毒的女人,她心思不正,你……”
尚荣潇忍无可忍,“你们说够了吗?爷没心情听你的临终遗言!”
耶律睿泽还有很多话想和曲溪说,然而被尚荣潇这么打断,很是不甘和无力,视死如归的仰头闭上了双眼。
尚荣潇侧头,嘴角的讥讽越发的明显,“抱歉曲姑娘,他非死不可。”
说着他手里的长剑便往里送去。
曲溪不理耶律睿泽,知道尚荣潇误会了自己,急声道:“你不是要杀北凉现在那个狗皇帝吗?他是狗皇帝的儿子,拿他威胁狗皇帝,你们不是更多一重胜算吗?”
耶律睿泽心神倶震,倏然张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曲溪,“溪儿……”
尚荣潇也是一震,收住了手,狐疑的回头看曲溪。
曲溪正色的道:“你想,他若死了,瞒是瞒不住的,必然惊动北凉帝!
或许北凉大王会向大燕开战,或许不会,也或许会打草惊蛇,我在北凉过很长的一段日子,北凉帝是真正的残暴,更是个小心之人,而耶律睿泽是他最为喜爱的儿子……
你手里若有耶律睿泽这么一个筹码,你觉得会不会多一重胜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