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面色一变,“我的公主,您可小声点,万一让贵妃娘娘听到了又该责骂您了。”
燕盈盈眼神一冷,“哼,我当着她的面也照样说了,走,我们去找燕榛去……哼哼,尚容欢你就等着倒霉吧!”
……
翌日,燕君闲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在长欢小筑的房里。
可昨晚怎么回来的竟然毫无印象,眉头逐渐蹙紧,他已然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毒在爆发中,让自己无力抗衡。
他微微侧头,身畔被子整齐,“来人。”
“主子。”青墨闻声推门而入。
燕君闲声音透着无力,“王妃呢?”
青墨抿了下嘴角道:“王妃她,她去采药了……”
燕君闲的眸色晦暗了下。“青墨,你跟本王多久了?”
青墨心里一跳,恭谨的道:“回王爷,已经……”
扑通一下,青墨跪在了地上,“属下该死,王妃不让属下说……”
“说。”燕君闲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不容违逆的威严。
青墨忙道:“宫里来人宣王妃进宫了。”
燕君闲眸里滑过一抹凌厉,“扶我起来更衣进宫。”
青墨忙上前,心里有些难受,主子从未这般虚弱过。
燕君闲穿戴整齐后,才淡淡的出声道:“让谢恒整理所有势力名单,清点好所有的产业,回头交给王妃……”
青墨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儿来,王爷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
与此同时,尚容欢正在燕天大殿里。
永泰帝端坐在雕龙的长案之后,面色有几分隐怒,尚明月紧挨着皇帝,细声细气的安抚道:“陛下您别动气,这几天您本就夜咳没歇息好……”
永泰帝充耳不闻的看着尚容欢,“燕王妃,现在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实话,齐王妃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尚容欢来了后见到顾炎等数名禁卫军正在被打板子,她的心里就咯噔了下,果然进来后,就知道了齐王妃死了。
巧合的是,昨晚自己还真去过空殿……
尚容欢神色坦然,“昨晚臣媳的确去过空殿,那是因为齐王世子求我去见他母妃。
臣媳见孩子可怜,我便央求了燕王,拿了他的令牌去的,父皇,臣媳就算有心落井下石,赶尽杀绝也不会这么蠢的明目张胆……”
尚容欢听着外面传进来的板子落在身上发出的沉闷声,她却不敢为顾炎等人求情。
她心里有些愧疚,是她连累了别人。
她不敢为顾炎等人说话求情,否则永泰帝就会怀疑顾炎等人被她收买了,或者是她的人,对顾炎等人没有半分好处。
永泰帝听尚容欢说完,觉得很有道理,可是,转而便想,难保不是她为了以此说服自己才这么说的。
有些事往往看似很蠢,可是极有可能取信于人,以此掩人耳目。
永泰帝眯了眯眼,“当时可有谁在场?”
“只有我和榛儿,其他人都在外面。”尚容欢坦然道。
一眼看到尚明月眼神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狡猾的笑意,尚容欢心下急跳了下:“父皇,当时臣媳一直带着榛儿……”
“父皇,盈盈有重要的事要向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