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帝只是迁怒而已,挥挥手,“还不快些跟上,仔细安抚一下,拖住她,不要让她来朕跟前闹,朕现在没空。”
燕云彻恭谨的一礼,“儿臣定会尽力安抚北凉公主……”
燕君闲眯了眯眼,他怎么可能听不出燕云彻话语里的托词,他说尽力……
待人一走,永泰帝先是对着地上的燕林琛就是一声沉喝,“太子,你可知罪?”
燕林琛只觉骤然乌云盖顶,事情就好像都赶在了一起似的,而他的事又恰巧在这个时候被放大,这才要命,叩首道:“儿臣真的不知怎么回事,还请父皇明察。”
永泰帝冷笑了声,眼睛看着燕君闲,手指着太子道:“一问他三不知,让朕给他查?嗯?他这个太子当的可真轻松啊……”
燕林琛头垂的更低了,心头乱糟糟的,正苦思冥想着该怎么逃过今日一劫。
“啪——”
头顶上狠狠挨了一下子,一本奏折落在了脸边上。
“儿臣该死,儿臣是冤枉的……”燕林琛只挤出这么一句。
永泰帝仍旧怒极,“你自己和你皇兄说说你的破事。”
燕林琛满心都是被羞辱的难堪,却是不敢反抗,磕磕绊绊的道:“是,是安王在回府途中遇到有人求救。
被安王拿下,经过询问,那人诬陷我,说是我派人要灭口的。
又说是我让人故意丢失赈灾粮,要以此牟取暴利,经过审讯,那人又告密说看见张氏购买药物……”
永泰帝冷笑连连,“到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了,你还喊冤?那些人怎么不攀诬别人?嗯?”
燕林琛有口说不清,隔着一道长案,都能感觉到父皇的吐沫星子喷了自己一头。
他就差将自己缩成球儿了,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为自己辩解了。
燕君闲心思急转,怎么又把安王扯进来了?
安王和尚明月一条心,这背后躲藏着的人是尚明月?
不,她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大的局。
不管是谁,手段还真不容小觑,这是给他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燕君闲蹙眉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件事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不如先审问一下齐王妃,或许能知道一些……”
永泰帝思忖了下,“好好的一个龙舟节,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恁地晦气。去,传齐王妃立即来御书房,朕要亲自审问……”
只是,很快,去寻找齐王妃的人去而复返,“回禀皇上,齐王妃不在大殿里。”
永泰帝皱眉道:“难道她畏罪潜逃了?谁泄露的秘密?”
他听到安王的禀报后,不动声色的带着太子来的御书房。
燕君闲淡淡道:“去找!”
“对,立即去找,传朕口谕给禁卫军统领,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齐王妃找到。”永泰帝的面色阴云密布起来。
此时他只觉得齐王妃可能是望风而逃了。
……
然而,此时的齐王妃正双手抱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面色难看的正与尚容欢对峙着,“尚容欢,你快快放开我儿子,你的心怎能如此狠毒?竟谋害我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