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垫子后,摸出一把长剑,仓啷一声抽出了剑桥,剑身雪亮,他磨牙道:“你自己想死,我成全你。”
尚容欢站姿笔直,面带冷笑,“我死不死的无足轻重,我看你活到头了。”
面具男子一顿,见她一副无惧生死的凛然,顿时桀桀笑了声,将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戳,声音阴险的道:“爷突然想到了一个惩罚你的法子……”
说着,他扬了扬声音,“外面的小子们,你们来几个力气大的,今儿爷与你们众乐哈哈……”
几乎就在下一刻,外面有难掩兴奋的声音,“兄弟们,爷吩咐了,来几个力气大的,爷要与咱们同乐啦……”
顿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怪叫和欢呼声。
尚容欢不接他的话,反而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吗?你劫了那么多的赈灾粮,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迹可寻,万无一失?
可是你错了,聪明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山下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有数千官兵攻上山来,而我们这些女子,不过是马前卒而已!”
男子本以为会看到尚容欢惊慌失措或是跪地求饶。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她竟然面色镇定,说的笃定,这反而让他有些心中没底了。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否则,她哪里来的底气?
其实尚容欢并没有表面这般镇定自若,反而心中焦急不已,正在思索着该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局。
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数名膀大腰圆的山匪,无不是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爷……”
面具男子紧紧的看着尚容欢的面色,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心虚或是细微的变化。
可是,不但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心虚或是害怕,反而,看到的是鄙夷蔑视。
片刻,男子微微侧头。
他身后的两名高大的男子阔步向尚容欢走来。
尚容欢顿时厉声道:“你以为我在危言耸……”
她的话还未说完,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在陷入黑暗前隐约听到男子急促的道:“确保万无一失,我先带着这女人从密道先走,再做定夺……”
燕君闲等人在谢恒的带领下,浑身浴血的冲进山寨的时候,只剩下了个不大不小的山匪头目,和其他喽啰。
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涩涩发抖,为了活命,不等询问,便争先恐后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甚至就连藏匿的那批赈灾粮的位置都供了出来。
同时搜查的人,也将燕淮书和夜影等人给放了出来,众女几乎疯了般默契的去挨屋查找。
而燕淮书寻找了一番后,最先回到院子中间,看到一些抱头蹲在地上的山匪,他急急的问道:“容欢呢?”
见到山匪们满眼茫然,随即他又追问,“燕王妃在哪里,说,快说!”
那些炮灰山匪连和头目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哪里能回答他,他红了眼,抽出一把长剑便抵在了一名山匪的脖子上,“说,燕王妃在哪里?”